紀千暖懷疑昨天把紀亦秋和秋娘放走的人是紀古州。
但是她沒有證據,也不敢去老爺子面前去質問。
幽冥閣的人全都出動去找他們去了,紀千暖也沒閒著,她再次光顧飛仙樓。
此時正是早上,飛仙樓裡沒有客人,那些姑娘都還沒起床,整座閣樓空蕩蕩的。
老鴇聽說她又來了,急匆匆地趕來招呼,邊走邊低咒:“尋晦氣的又來了!門口的血昨兒洗了一夜才洗乾淨,她再來幾趟,我這生意都做不成了!”
等到了前廳,她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迎上去:“少閣主,您來了!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是不是還要找什麼人?”
紀千暖挑眉看著她:“看來你很不喜歡我來你們飛仙樓啊?還說我來尋晦氣?”
糟了,剛才她說的那些壞話肯定都被她聽進去了!
老鴇立刻嚇得抖如篩糠,她怎麼忘了面前的這個小祖宗修為很高,她要是想聽什麼訊息,整個飛仙樓都在她的神識探知範圍內。
她直挺挺地跪在紀千暖面前自扇耳光:“求少閣主恕罪,我是無心冒犯少主的!奴婢這張嘴不把門,今日奴婢自個好好教訓教訓自己這張臭嘴!”
響亮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大廳裡。
紀千暖見她打的也挺實在,颳了幾層粉的臉,迅速地紅腫了起來,地上撲簌簌地落了一層脂粉。
“好了,別打了,我還有正事要問你。尋一處清靜的地方,我問你點事。”
“誒,好嘞。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鴇如獲大赦,踉蹌著站起身,趕緊帶著紀千暖來到樓上的雅間。
夥計送上來一壺上等的好茶,老鴇紅腫著臉,威嚴地開口吩咐道:“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
待夥計出去後,老鴇端著殷勤的笑臉給紀千暖倒了一杯茶:“嘿嘿,少閣主,您有什麼事放心地問吧!這裡絕對安全。”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文君是什麼時候來你們飛仙樓的?他和秋娘是什麼關係?”紀千暖開口問道。
老鴇思索了片刻,開啟了話匣子。
“他呀,他來了也沒幾個月,也就差不多半年的樣子。秋娘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渾身髒兮兮的,跟個乞丐一樣。人還有些傻。”
“秋娘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非要我們留下他。因為的秋娘身後的背景硬,我們就把他留下來了。起初,文君就在後廚幫忙,因為他長得好,飛仙樓的好多姑娘都喜歡和他搭訕。”
紀千暖打斷她,問道:“秋娘是什麼背景?她說她在飛仙樓沒有接過客,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她是王鑫章的遠房表妹,不知為何,甘願自貶身價到我們飛仙樓來。有王鑫章護著,我們也不敢指使她,只能把她當祖宗供著。”
“後來,文君在飛仙樓混熟了之後,我們才發現他不僅是個修者,還有一手好丹青。”
“秋娘只要見著飛仙樓的姑娘和文君走的近,必定要想法子整治那個和文君走得近的姑娘。以至於後來,飛仙樓的姑娘們都不敢和文君說話了。”
“再後來,文君在飛仙樓也成了個閒人,除了給人畫畫像,就沒事可做。秋娘動不動就把他拉到房間裡……至於兩人在裡面做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紀千暖眉頭緊蹙,這故事平平無奇,看不出什麼端睨。
“那秋娘在暗黑城還有沒有什麼親人?”
“沒有,這幾年沒見她和任何人有過來往,除了王鑫章。”
老鴇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你吊我胃口?”
紀千暖一道寒光掃過來,老鴇立刻打了個冷噤。
“沒有,沒有,奴婢不敢、”
老鴇壓低聲音,神秘地說:“有傳言說,秋娘其實是王鑫章的親妹子。王鑫章有一次酒後失德,侮辱了她。她鬧著要上吊自殺,被人救醒之後就性情大變,變得乖戾涼薄。”
“你也看到了,昨天你們殺王鑫章的時候,她眼都沒眨一下,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一滴。我懷疑她被女鬼附身了。”
女鬼附身?真玄乎!比她借屍還魂還玄乎。
眼看從這個老鴇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紀千暖就起身離開了。
七星大陸,天元國勿忘山石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