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閣的後山有一處清泉,掩映在碧樹瓊花之間。
清泉潺潺,叮咚作響。
此時正值盛夏,去泉水裡泡泡澡去去暑氣甚好。
於是乎,嚴尊帶著紀千暖踏著清冷的月光,來到了幽冥閣的後山。
他們剛來到泉水邊,嚴尊就把周圍設下了結界,他可不想一會兒被別人偷窺。
至於偷窺什麼呢?視情況而定。
紀千暖見他這舉動,調侃道:“一個大男人這麼怕人家偷窺?要不要我也迴避一下?”
“你就不用了,我樂意讓你看。”他雙腳站泉水邊,臉上帶著曖昧的笑。
看到這笑容,紀千暖莫名心裡一緊,腳步遲疑了,此刻她只想掉頭就跑……
嚴尊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暖暖,你怎麼還不過來?難不成是怕我吃了你?”
“你難道對我的人品這麼沒有信心?我還是個病人呢,我能做什麼?”
她硬著頭皮快步走上前:“誰說我怕了!我只是……我只是走神了。”
她想站在岸邊幫嚴尊把衣服給扯下來,身高卻有些不夠。她只好把裙子撩起來,也脫了鞋子踏進泉水裡。
她踮起腳尖環著嚴尊的脖子,幫他寬衣,
當她柔軟而溫熱的指腹觸及到嚴尊的微涼的肌膚時,嚴尊感覺身體猶如觸電般戰慄了一下,眸色攸地變深了許多。
不一會,身上的衣服被脫的差不多了,他穿著褻褲浸泡在水中。
這種尷尬而又曖昧的氣氛讓紀千暖實在不自在的很,幸好嚴尊是背對著她泡在水裡,她悄悄鬆了口氣。
一抬頭,只見嚴尊背上佈滿縱橫交錯的傷痕,她忍不住走上前,伸出手輕輕摩挲。
“怎麼有這麼多疤?我記得以前並沒有。”
一道道疤痕猙獰可怖地展現在她眼前,紀千暖精通醫術,自然知道嚴尊這條命能活到現在有多不容易!
嚴尊釋然一笑:“這傷痕烙印在我原身上,就算重鑄了肉身,它們還是會慢慢顯現出來的。”
“我是男子並不介意這些傷疤,我只怕你會介意。要不你幫我疏通一下經絡,再用點玉露膏,說不定這疤痕會慢慢淡下去的。”
“你以前的腦子是裝飾嗎?怎麼能讓別人把你傷的這麼重?我是見不得這麼醜陋的傷疤的,所以你以後不準再受傷了!”紀千暖站在嚴尊身後不遠處,兇巴巴地訓斥道。
嚴尊十分沒骨氣地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我現在也是有家的人了,自然是不願意讓在乎我的人擔心的。”
“這還差不多!”
紀千暖走上前站在他身後,一雙柔軟的手在他背部遊走,給他疏通經絡。
手上的力度剛剛好,不輕不重,配合著火凰靈力,嚴尊原本疼痛麻木的肩胛部位漸漸地發熱起來。
紀千暖:“你是我第一個親自動手疏通經絡的病人,要不是看在你幫我煉化丹藥的份兒,你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這待遇。”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那當然!”
嚴尊勾唇邪魅一笑,湊到紀千暖耳邊低聲耳語:“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你?我無以為報,今晚我就把我自己送給你當謝禮吧!”
“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收不起!”
紀千暖猛地加大力度,嚴尊頓時痛得撥出聲來。
“痛……痛!肉都要被你掐掉了!你想謀殺親夫啊!”
紀千暖收起指尖的靈力,翻翻白眼:“別裝了!疼個屁!你的肉是豆腐做的嗎,戳一戳就散了?”
嚴尊忽地從水裡出來,順手披上一層薄紗,欺身向前。
皎潔月光給他硬朗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配著他那張美的不像話的臉,猶如謫仙下凡。
他伸出右手挑起紀千暖精緻的下巴,左手指著自己的身體,曖昧地說道:“是不是豆腐做的,你啃一口不就知道了。你想先啃哪裡?是這裡,還是這裡?”
紀千暖被他撩撥的心慌意亂,心砰砰砰地亂跳個不停,無論她怎麼運氣都平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