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尊眉頭緊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師父他們氣勢洶洶而來,不會以為洛天失蹤是紀千暖攛掇的吧?
他下意識地護在紀千暖面前:“師父,你們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暖暖還懷著身孕呢!”
“你給我起開!我們知道她懷孕了,我們又不是來打架的!”牧天縱白了他一眼。
嚴尊往旁邊挪了兩步:“那你們這是?”
牧天縱把他拉到自己身旁,然後站直了身子,帶著他和那些長老們,一起朝著紀千暖行了個大禮:“我等攜殘陽宗眾弟子拜見殘陽宗第十代宗主!恭賀宗主繼位大喜!千秋萬代,英名永存!”
殘陽宗眾弟子緊隨其後一起朝紀千暖深深地鞠了一躬,齊聲喝道:“拜見殘陽宗第十代宗主!恭賀宗主繼位大喜!千秋萬代,英名永存!”
嚴尊被牧天縱強壓著朝紀千暖行了大禮,他懵了……宗主?他媳婦成了宗主了,沒搞錯吧?
紀千暖同樣一臉懵逼,她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擺手:“不不不,你們弄錯了吧?我不是!師父他只是去雲遊四方了,他並沒有傳位給我,我也不敢篡位!”
“沒弄錯,永珍儀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你紀千暖的名字,我們怎麼會弄錯?”牧天縱輕撫著雪白的鬍鬚,笑呵呵地著說道。
“永珍儀就是乾坤殿院子裡的那根大柱子,柱子下面是我們殘陽宗的氣脈之源,它預示著我們殘陽宗的興衰榮辱。這塊宗主令牌所使用的血玉就是從永珍儀裡取出來的。能鐫刻進永珍儀的人都是我們殘陽宗最有氣運之人,也是宗主令牌選定的接班人。”
紀千暖把那塊巴掌大的令牌拿出來,拎在手裡,皺著眉頭,極認真地說:“你們的意思是它自己選接班人?它說的話就是聖旨?我才拜師十天,我怎麼有資格做宗主?我覺得它可能是壞了。”
“要不,你們都來試試,沒準你們的名字全都能鐫刻進去。”
聞言,那些長老們臉色鉅變,整齊劃一地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著:“不,不用了,宗主令牌豈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碰的?我們不用試。”
“不行!”紀千暖語氣堅決:“我一定要糾正你們令牌認主這個錯誤的觀點,我師父當年沒準就是瞎貓碰著了個死耗子,恰巧得了這個天大的便宜。殘陽宗的宗主必須是能者居之,不能搞這些邪門歪道。”
嚴尊滿頭黑線,令牌認主證明這個令牌有靈性,怎麼就成了邪門歪道了呢?
紀千暖把令牌拿到了二長老面前:“來來來,二長老,要不您先試試?您資格也夠老,您先試,應該沒人會反對吧?”
二長老那張滿是褶子的臉登時嚇得煞白,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不……不,我執掌刑律堂,身上陰氣重,不敢褻瀆這塊令牌,我就不試了。我突然想起來地牢裡還有個犯人等著提審,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一溜煙跑了,速度極快,瞬間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紀千暖尷尬地站在原地,微笑著把目光轉向了牧天縱:“要不……牧前輩您先來試試?”
“誒呀,我在紫雲居煮了靈茶,忘記關火了!”牧天縱一拍腦門,懊惱地說道:“瞧我這記性,人老了,記性太差了!我先去回去把火關了再來。”
說罷,他踩著風走了,消失的比二長老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