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一陣紛沓的腳步聲,溫苒眺望著急切跑來的一群人,嘴角揚起一絲陰冷的笑,他一揮手把山腳下已經殘破的結界給收了。
倨傲地看著牧天縱,溫苒表現的十分不屑:“十幾年過去了,你們的陣法竟然一點改進都沒有,還是用的以前的那一套。我要想踏平你們殘陽宗簡直太容易了!”
牧天縱氣的臉色鐵青,溫苒逃走時把殘陽宗的陣法寶典偷走了,他的那身本事全是在殘陽宗學的,怎麼還有臉反過來諷刺殘陽宗?
紀千暖湊到牧天縱身邊,低語道:“牧前輩稍安勿躁,回頭我讓嚴尊設計一個更厲害的陣法出來。和溫苒這種卑鄙小人生氣不值當。”
嚴尊忙不迭地點頭:“其實我已經設計好了,等解決了這個跳樑小醜,我就讓師弟們開始練。”
牧天縱聽他們這樣說,心裡的氣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他對著溫苒冷笑道:“有本事你把在殘陽宗學的東西全都毀掉,再來破陣試試。一個叛出師門的叛徒有什麼資格在我殘陽宗指指點點?”
“告訴你,我的大徒弟嚴尊是陣法高手,待會和紀千暖比完了煉丹,你有沒有興趣和他比一比破陣?”
“好啊!比就比。嚴尊應該就是你吧?”溫苒囂張地看著嚴尊,嫌棄地撇撇嘴道:“長得跟個娘們似的,難怪被女人騎到頭上都不敢吭聲!”
嚴尊深邃的眼眸中波瀾不驚:“我的女人,我樂意寵著。內心骯髒的人,看別人都是髒的,殊不知這世上最髒的就是這種人的靈魂。”
溫苒原本陰鬱的臉黑成了鍋底,氣的不再開口了。
山下來者全都是七星大陸修者打扮,修為不高,其中修為最高的人只有天玄境五重,但是他們精神力很強,看起來應該全都煉丹師。
紀千暖大略數了一下,有三四十人之多,這大概是把七星大陸的煉丹師全集齊了吧!
殘陽宗的弟子們臉色大變,殘陽宗接二連三地被人強攻,這群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肆無忌憚,讓他們心生惶恐。
那些人熱情地把溫苒圍在中間,崇拜地看著他:“溫宗師,我們總算找到你了!”
“聽說你出現在殘陽山,我們費勁力氣才從七星大陸來到了這裡。”
溫苒頗為享受這種優越感,他瞥了一眼牧天縱他們,故作不知地問道:“找我作甚?這麼多人還巴巴地跟到這裡來了。”
為首的一個小個子男人神情十分激動,迫不及待地說道:“溫宗師的煉丹術出神入化,我們仰慕你已久,我們千里迢迢來見您,自然是想要向您討教一下煉丹術啊!我們都是七星大陸的煉丹師,來自七星大陸不同的國家。”
“您一向閒雲野鶴,行蹤不定,好不容易有您的訊息,我們就算是爬也要爬來見見您!”
相對於這群人對溫苒的狂熱,殘陽宗這邊完全他們完全視而不見。
想當年,烈火谷威名遠播,前來拜師想學習煉丹術的人絡繹不絕。
冰陽子遇害的訊息不脛而走,烈火谷又沒有能扛起大旗的弟子,以至於現在的來拜師的弟子全都是衝著其他分部來的,沒人願意去烈火谷。
溫苒假惺惺地推辭:“徒有虛名罷了!殘陽宗的烈火谷才是煉丹宗的發源地,各位正好來到了殘陽宗,不如去烈火谷看看吧!興許比在這裡和溫某討教更有用。”
人群中有人不屑地嗤了一聲:“烈火谷已經沒落了!連六品以上的煉丹師都沒有!”
“上次殘陽宗被天元國大軍圍攻,損失了不少精銳弟子,殘陽宗的輝煌已經是昨日黃花了!我們剛才上山的時候,山腳下連個守山的陣法都沒有!”
“就是。我們才不去烈火谷呢!我們是打聽到溫宗師在殘陽宗,所以才慕名前來的,不是來這種二流宗派拜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