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暖拿著鍾無歌的那枚玄丹在靈寶秘境裡尋找陣法的出口。
而此時的燕都,被陰霾籠罩了許久的天空終於放晴了!
金色的陽光撕開雲霧,傾瀉而下,照在巍峨的宮牆上,也照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陰雲越來越淡,人們沐浴在秋日溫暖的陽光下,原本壓抑煩躁的心,豁然開朗起來。
另一邊,嚴尊和紀冷玉因為擔心紀千暖的安危,所以用了穿梭時空的法器,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從魔域趕回了燕都。
他們剛進城的時候就聽說北離國的國君今日大婚,嚴尊心裡一沉,直奔北離國皇宮。
皇宮裡裝點著紅綢紅毯,屋簷下掛著大紅燈籠,紅的刺眼。
嚴尊拿出鍾無歌的本命玉牌試圖定位他的位置,卻發現玉牌不知何時已經碎了……
紀冷玉看著嚴尊手裡碎成了一塊的羊脂玉:“嗯?這玉牌碎了,是不是表示鍾無歌已經死了?”
“應該是,我猜暖暖應該被他帶去烈焰鼎的靈寶秘境裡去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鍾無歌是個器靈?”紀冷玉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是的。他是上古神鼎烈焰鼎的器靈。”
事到如今,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嚴尊便如實相告了。
紀冷玉嘆了口氣:“這個丫頭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她現在也不愛和我談心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她要是真的被困在器靈的靈寶秘境的話,除非她自己走出來,不然我們永遠走找不到她。”
“我們先回紀家吧!站在這裡也沒用。回去之後,我們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紀家。
得知紀冷玉和嚴尊回來了,殘陽宗的弟子們把已經恢復記憶的紀古州送了回來,隨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葉英傑。
殘陽宗的弟子們把人安全送到之後,就離開了。
葉英傑聽說鍾無歌已經死了,不禁有些惋惜,仇人是死了,可惜不是自己親手報的仇。
見紀家人一家終於團聚了,他們貌似有話要講,他藉口有事就先走了。
紀冷玉是魔族聖女,自從眉心間的血蓮覺醒之後,腦海裡多了許多魔族的功法。
在回來的路上,她試著用剛剛學會的天絕聖訣幫紀亦秋驅除了不少魔氣,紀亦秋原本呆滯的眼神漸漸有了光彩,只是依舊不認識她。
紀古州在見到紀亦秋的那一刻,忍不住老淚縱橫,三年多了!
他原本以為紀亦秋已經死了,沒想到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之後,他還能回來!
紀亦秋卻眉頭緊蹙,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紀古州,很顯然,他把自己的老父親也給忘了。
紀古州見他一直傻愣愣地看著自己,連聲爹都不會叫了,生氣地說道:“臭小子,你愣在那裡幹什麼?出去幾年,連爹都不叫了,難不成是啞巴了?”
“你是誰啊?”紀亦秋不屑地看著他:“我認識你嗎,你就讓我管你叫爹!”
紀古州登時氣的直哆嗦,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不認識我?那我今天就讓你認識認識我!”
紀冷玉因為紀千暖的事正心煩意亂,蹙眉看著吵鬧不休的父子兩。
嚴尊見她煩得緊,便上前來攔住紀古州:“爺爺,紀伯伯真的誰都不認識了。”
“你胡說!我還記得秋娘。”紀亦秋不服氣地喊道。
嚴尊:……還不如裝啞巴呢!
“秋娘是誰?”紀古州疑惑地問道,他忽然想起紀亦秋曾經在暗黑城的那段風流韻事,猜想秋娘應該就是那個自命清高的窯姐。
紀冷玉冷著臉,騰地站起來:“爹,你們先聊,我先出去走走。”
“這個女人真兇!不及秋娘半分溫柔。”紀亦秋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