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碌,一顆人頭從袋子裡滾出來。這顆頭顱正是穆元武本人。
眾人看到這個場景,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他們是想報仇沒錯,但是他們也不想得罪南靈國的人。
“天啊!你怎麼把他殺了?這要是南靈國的君主追究起來,我們豈不是要遭殃了? ”
“對啊!你修為高,你不怕,我們一家老小好幾百口人呢!”
“難道你們忘了南靈國的人是為什麼來北離國的嗎?是因為她的女兒紀千暖殺了南靈國的太子!說到底還是紀家惹的禍!”
“紀冷玉和紀千暖如此膽大妄為,遲早會給我們北離國帶來滅頂之災的!”
“不如我們一起去向陛下請命,請陛下勒令紀家族人搬到沼光城去住,沼光城幅員遼闊,南靈國的人肯定拿紀家的人沒轍。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沼光城,北離國最邊緣的小鎮,一年之中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冬天,寒冷乾燥。
那裡地廣人稀,氣候惡劣,到處都是戈壁。
住在那裡的人除了流放的犯人,就是犯人們繁衍的後代。
這餿主意也只有那種臉皮堪比城牆還厚的人才能提出來,關鍵是那些人中竟然有很多人附議!
李鑫奎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們這樣對紀家的人未免太過分了點!
畢竟紀家的人也沒做錯什麼,他們只不過膽子大了些,性子烈了些,對敵人下手狠了些。
“就算紀家的人不殺他們,那些南靈國的人也是不會放過我們北離國的。他們能隨意地殺死我們的族人,我們為什麼要怕他們?”
薛家人立刻反駁道:“李鑫奎,你兩個兒子都被殺了,你肯定是不怕了。先前南靈國的人說只要交出紀千暖,他們就離開。”
“可是紀千暖她逃出燕都了,留下這個爛攤子,所以才連累我們的族人被殺。”
紀冷玉算是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欺軟怕硬,對內強硬對外慫。
“姓薛的,你若是想住在沼光城,我可以送你去!”
“這小小的北離國容不下我們,我還不想待了!和你們這些兩面三刀 ,沒有骨氣的無恥之徒生活在一起,著實讓我不舒服的很。”
那些人被罵的不敢還嘴,只敢默默在心裡腹誹。
“陛下駕到!”一陣尖銳而高亢的聲音響起,炎梟帝來的很是時候,正好來和稀泥。
炎梟帝緩步走出,看著滿地的狼藉,佯裝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不過是來晚了些,怎麼紀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朕已經命人查清了,製造燕都一系列兇殺案的幕後黑手是南靈國的驍騎將軍穆元武。朕已經命人去抓他了,相信一會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紀冷玉陰冷地笑著說:“陛下,你不用去抓他了,他已經來了。”
順著她的視線,炎梟帝往旁邊看去,只見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滾落在臭水溝邊,那人的五官依稀還可以辨認,正是穆元武無疑。
炎梟帝不像他們反應那麼強烈,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就這樣讓他死了算便宜他了!”
“冷玉,你一個女人獨自撐著紀家實在是辛苦,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朕說,千萬不要客氣。”
紀冷玉對於他的殷勤熟視無睹,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厭惡。
以前只是覺得和他三觀不合,還勉強能做朋友,現在是多看一眼都噁心!
“我手下能人眾多,不勞陛下掛念。”
她深情地看著了身後的紀家大宅,這裡承載了她太多美好的記憶,但是現在她只覺得憋悶。
這裡的空氣都變了,變得充滿了腥臭的味道,令她作嘔!
暖暖說的沒錯,北離國確實不適合他們居住。只是她和紀古州舊情難卻,打算先回來看看再說。
她背對著他們慵懶地說道:“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了,各位就散了吧!鬧也鬧了,說也說了,現在我也乏了,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