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主面上一囧,臉上很是不自然,好像紀千暖確實沒有說要找溫凌雪。
他輕咳一聲:“既然你不是來找凌雪的,那你來幹什麼?外面的那些人你打算什麼時候撤走?”
“撤走?我在自己家裡設下佈防,有什麼問題嗎?幹嘛要撤走?”紀千暖挑眉看著他,徑直走到廊簷下的太師椅上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
“什麼意思?什麼叫你自己的家?”溫家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逼地問道。
紀千暖故作驚訝地問道:“五天前,你兒子把你們家的房契地契全都拿出去賭錢,賭了三天三夜,結果輸的一乾二淨,這些房契地契現在全都在我手上,難道你還不知道?”
說著她從嚴尊手裡把那一大疊的房契地契接過來,一一展開放在溫家主面前。
那紅彤彤的印章,他再熟悉不過了,他腦子一片空白,死死地盯著那些契約,如遭雷擊:“不……不可能的!這個孽障沒這麼大膽子,他一定是被人騙了……”
他慌忙把那些地契全都看了一遍,果然溫家全部的產業都在這裡了,一間鋪子都沒落下。
“這個孽子!”他他急火攻心直接被氣吐血了,這個敗家的東西,竟然把這些地契拿出去賭!
“福伯,那個不孝子給我抓回來!”
老管家為難地站在那裡,他們現在根本都出不去,怎麼抓?
大少爺從溫家被圍前就出去了,這些天一直沒見回來。這會兒闖了這麼大的禍,肯定早就找地方躲起來了。
溫家主吐了兩口老血之後,腦子反而是清醒了許多。
不對!
他的兒子雖然頑劣成性,平素喜歡胡作非為,但是溫家的全部家當出去賭,他還沒那個膽量。
初冬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溫家主卻臉色煞白,如墜冰窟,原來紀千暖這麼多天沒有動作,是在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
他不知道紀千暖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騙他那個蠢兒子把全部身家都拿了出來,不過看她這意思是想把溫家徹底地毀了,這女人的心可真夠毒的!
紀千暖知他心中所想,輕笑出聲:“呵呵,就是我使計把你兒子給騙了又怎麼樣?若不是他貪心,又怎麼會上當?”
“溫行遠,既然你有膽量在背後算計我,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心理準備。”
“我這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想害我,那不好意思,我會讓你哭的很有節奏。”
溫行遠頹然地癱坐在地上,心裡憋屈極了,可是他也打不過紀千暖,只能把這份恨意埋藏在心裡。
溫家百年基業,就這麼全都拱手讓人,他不甘心!
此刻,他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尊嚴了,跪在紀千暖面前痛哭流涕:“我錯了……我真沒想害你,我只想讓凌雪進殘陽宗而已。”
“華乘風他們是我通知的沒錯,可是我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我不會讓你們有危險的,真的!請你相信我!”
“哼,兩年前,我相信你,結果你除了想利用我打壓鍾家,稱霸綠海城之外,還想把手伸到殘陽宗,像你這種貪得無厭之人,不配再得到我的信任!”
“你利用溫凌雪的未婚夫給溫凌雪下毒,意圖讓溫凌雪來為你的愚蠢買單,連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都做得出來,真是豬狗不如!”
說罷,一腳把跪在自己面前的溫行遠給踹翻了。
這一腳看似隨意,實則力道全都集中在溫行遠的心窩處。
溫行遠被踹得差點喘不上氣,心窩處一陣一陣的絞痛,一抬頭正對上紀千暖泛著寒意的目光沒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