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泉很清楚這中間的分寸,所以她從來都不會當作理所當然,而是戰戰兢兢地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給做好,從來都不會去想多餘的東西。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穆北宇本來想著,要是她不滿,而且穆家確實有條件讓她報復,也未嘗不能夠走個後門。
可既然她是這麼想的,那就也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那些垃圾上了。
“不過,我打聽到了一些事情,還是給你說一說?”穆北宇知道,夏羽泉一忙起來,就逼著自己都不要去想這些過去的人和事。
但是他今天既然會願意陪對方過來,當然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功課,希望可以讓對方今天能夠放下心結,好好做自己的。
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傻瓜,夏羽泉看上去雖然很平靜,但是大家都很清楚,以當初的表現,對方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情緒又藏得更深一點。
對於跟自己有仇,甚至是跟自己有著深切的、幾乎滅門之仇的人,要說不恨,連老天爺都會信。
所以穆北宇覺得,直接跟對方把話給說清楚,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很好的方式。
“你說吧。”夏羽泉其實陸路續續有從李嬸兒跟路海棠等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過她也很清楚,以大家的人脈,能夠知道已經很不錯了,不過估計還是沒有穆北宇知道的詳盡。
正好,在這荒廢的百漁村裡把過去的事情一口氣給了結,或許也是一種冥冥中的註定?
“韓家的事情,我想你本來多少就知道一些了。”穆北宇覺得一開始先從那些不是太重要的人說起,也算是做一個暖身,“韓悅因為吸毒加上協助走私的關係,所以判刑二十年,而且不允許緩刑或其他減刑.......按照裡頭的情況,還有曾經做過的事情,估計能不能夠健全的出來都還是問題。”
“至於她的父母親,因為並沒有參與,所以也沒有人對他們下手,只不過他們自覺沒有臉面對你,所以改去了光州重新發展,目前聽說收縮了產業,也沒有繼續要孩子的打算。”
韓悅的事情,因為跟路海棠有直接的關係,所以她在全程參與之餘,也有把進展告訴夏羽泉。所以也許沒有穆北宇瞭解得深入,但最起碼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她的情況,我覺得吧,就別管,反正聽多了只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而已…而且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夏羽泉的看法,穆北宇點點頭、淡笑著說,
“反正該負責的人都負責了,其實其他的也沒有關係。”
如果夏羽泉的情緒真的因為這些人受到干擾的話,當初她就不會放過這些人,而是一併解決的。
“劉語松跟劉語竹因為過失殺人,還有虐待跟恐嚇罪名,目前雖然因為年紀的關係多少有點保釋的機會,不過已經把情節往嚴重去說,為家的人還有幫忙作證,所以也還在裡頭,估計出來也都要25歲了,到底之後還能夠怎麼混日子,這個誰都不知道。”
“哼,他們啊......”對於劉語松跟劉語竹,夏羽泉當然很不高興,也對於這兩個人印象深刻。現在聽到兩兄弟倒黴,她第一個反應當然是高興,“兩個主犯從犯的,隨便他們了,能夠多關幾年是幾年吧,省得禍害人。”
“金嬌嬌當年做過的事情不少,包含通姦......”穆北宇雖然覺得這話說了讓人聽了不舒服,不過想想,金嬌嬌跟劉老頭兩個人都不在乎了,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替對方遮掩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加上鄒老漢的死,跟她有有一定的關係,甚至是當初要謀殺我,我也都放到他們的頭上。”
穆北宇說道這裡還是頗為得意,他當初本來就收集了證據,加上他本人就是受害者,身分又特殊,所以說起來連法官都不得不認。
“劉國泰我直接讓他死刑了,反正光他經手的毒品的數量,還有那些骨董文物都,都足夠被槍斃一個小時以上。”穆北宇對夏羽泉繼續說,“金老太跟劉老頭都是共犯,但是基於年紀的關係,只能夠先監禁,孟琳娟因為犯案的情節,暫時保外監視,等生完小孩再執行。”
“......金老太也就算了,你準備讓孟琳娟也跟劉老頭關在一起?”聽到穆北宇的安排,夏羽泉的表情有些微妙,彷佛想到了什麼。
“沒辦法,當初光是為了關這些人,已經把牢房的房間都給佔滿了,只能夠想辦法讓他們一起共用。”穆北宇也很無奈,於是只能夠坦白地表示他也有一樣的憂慮,“要不然,我也擔心他們搞事情的。”
“……那算了,當我沒說。”夏羽泉當然沒有那麼好心,她腦海中想的是其他的事情。
“好吧,劉國富這個人,基本上也是死刑,等劉國泰的判決出來,他估計也是一樣的。”穆北宇知道,夏羽泉對於這家人沒有好感,能夠以國家的方法讓他們給倒黴,這就已經讓夏羽泉很高興了,於是也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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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對你怎麼樣,你要是不高興了就跟我說,我再帶你出去玩,就不要想他們了。”穆北宇看著夏羽泉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後說,“夏希維,孟家都倒臺的很徹底,那些人我們讓他們天天都關在一起,看他們狗咬狗,從中間挖到不少暗縣,說不定還有不少價值可以詐取。”
“我倒是真的沒有關係,惡人有惡人磨,他們願意自己互相折磨,那也是他們的選擇。”
夏羽泉倒是還真的沒有多少惡劣的感受,而是笑笑地說,
“我很感謝你的幫忙,北宇,如果當初沒有你的話,我肯定不會有現在這個樣子。”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她的確可以政脫老劉家的泥淖,不過更多的,還是她得離開的很緩慢。之前這些人還嚷嚷著說要找自己來私下和解,期待可以減輕最行……
有穆北宇幫忙從中間轉圜,甚至是區隔開來,對於夏羽泉來說,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方法。
“我也沒有做什麼,他們也是我的敵人,所以我當然要想辦法讓他們一起倒黴,不讓他們來凡我們。”穆北宇第一次聽到夏羽泉這麼說,忍不住有些心疼她。
“我當初在這個地方被折磨,被打,差點被劉老頭得手......”夏羽泉看著這一片破敗的漁村景象,知道大家當初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都其實沒有多少的猶豫的,更多的反而是一種解脫。
於是說話也就更加放得開一些,
“我當初真的是過一天算一天,只希望自己運氣夠好,能夠逃脫這些人的魔掌,讓自己得到一份自由。”
“那個時候,對於我的父母親,我不是不怨恨的,更多是覺得,既然把命過得這麼的不好,為什麼還要把我給生下來。”
即使後來有父母的日記可以為證明他們的愛與期盼,但是夏羽泉小時候過得太苦了,她不得不怨恨,甚至是不得不感到絕望,因為根本就不會有人因為她的遭遇同情自己,甚至只會落井下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