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一幫吃不飽的災民都對付不了,不是都有護院的武僧嗎?”茅安在上面沉著臉吼道。
“打不過啊,領頭的那幾個大漢好像會武功,我們的人上去就被打倒了,諸位看看我。”說話的正是身上掛了彩的那位,此人銅鈴眼、絡腮鬍,身材魁梧,看樣子是懂點武功的,現在都掛彩了。
“你們也遇到高手了?我們也一樣啊,領頭的那幾個太厲害,再加上災民人數又多,上來就哄搶,根本制止不了啊。”早先的那個老和尚說道。
“高手?災民裡哪來那麼多高手?”茅安起疑了,問道。
“侯爺,我聽說帶頭打倒守衛,闖進城門的也是幾個高手,難道是江湖中人?”這時,一旁米行的薛老闆湊到跟前說道。
“江湖中人?替天行道?劫富濟貧?”茅安詫異道。
“有可能!在荊州一帶最大的江湖勢力也就是燈籠會了,漁幫、船幫裡好多人都聽他們的。他們不是一向以正道俠士自居嗎?這回幫那些災民搶糧食,也不足為奇。”薛老闆分析道。
“燈籠會?竹玄之,本侯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如此對付本侯?”茅安咬牙切齒。
“看那幫災民所為,的確像是有人帶領,有人教唆的,他們雖然來勢洶洶,亂搶一氣,但搶的都是我們和一些大戶,平民百姓的屋,他們進都不進去啊,這像是燈籠會的人啊。”下方有人證實到。
“我們藏糧食的地方很隱蔽,他們直接就找來了,不是有人帶著,他們能那麼容易找到?”又有人說道。
“對啊,還有那些個官兵,晃晃悠悠的來,亂查一通,說什麼一定給我們個交代,然後就走了。”早先的老和尚抱怨道。
“別看他們張牙舞爪的在街上到處巡邏,根本就屁用不頂,看見災民管都不管,一頓亂趕,驅散了事,這都做給誰看啊?”
“你說什麼?官兵不管那些災民?”薛老闆突然問道。
“是啊,根本不管,頂多驅散。”好多人回答道。
“怎麼了老薛?有問題嗎?”茅安問到。
薛老闆沉吟了一會,說道:“今天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要對付我們的,不是那個竹玄之,而是新來的那位齊國公!”
“齊國公?他?為什麼?他不知道本侯是什麼人嗎?這樣做,得罪的是誰他難道不清楚?”茅安望著薛老闆,似乎不太認同他的話。
“對,肯定是他!”薛老闆肯定地說道:“侯爺細想,今日早上為何突然無故全城戒嚴?城南和城西兩座城門居然會被幾個災民開啟給闖了進來,那可是千軍萬馬都一時難以攻下的啊。”
“你是說,有人……”茅安別有深意的看著薛老闆。
“沒錯!他們前幾日就開始把官兵調防了,城南城西重點布放,災民進城後,他們有放任災民搶劫,要麼驅散了事,要麼姍姍來遲,從這一點看,絕對是有人故意放災民進來,讓他們禍害我們的。”下方有人進一步說道。
茅安越來越確定有人策劃了混亂且針對他,他的右手摸索著案几的邊角,眉頭緊鎖著,他現在需要細細的考慮。
“好了,你們先都回去吧,重新收拾收拾,加強戒備,一切等本侯爺的訊息。”茅安揮揮手,讓他們各回各家。各位“高僧”看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就只好無奈地陸陸續續離開了。
眾人走後,薛老闆靠近茅安,說道:
“侯爺聽說了嗎?燈籠會的幫主竹玄之現在在長安,聽說是給二公子效力,災民裡面的高手,很可能就是燈籠會的人,而且在下聽說,明德書院的紀信現在是齊國公的幕僚,而這個紀信,可是和燈籠會走的很近啊,在下甚至懷疑他就是燈籠會竹玄之的手下!這麼一來,災民裡面江湖中人就解釋的通了。”
“說的有道理。”茅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