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不疾不徐,淡淡道:
“現存於世的延年益壽的藥物,據說可以讓人的壽命達到理論130歲,這種藥物的售價,讓這種藥物只能在極少數的群體內享用。
藥物的成本並不高,其實要做到普及並不難,但是並沒有,這是為什麼?
人都是自私的,秦始皇希望得到不死藥,但是他絕不會希望自己的子民都獲得不死藥。”
穀雨暗自點頭,因為他覺得凌冬至說的沒錯,但這更加讓他疑惑。
厥陰童子的存在是個非常隱秘的事情,普通老百姓上哪裡知道這些事情?即便是知道,這些忙碌於生存的人群,又哪有時間和能力千里奔襲設定陷阱啊?這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幹出來的事。
於是他眼珠一轉,笑道:
“哈哈哈,冬至啊,按你的說法,如果這世界上有人研製出來不死藥,然後這個人被殺了,那麼一定是平頭老百姓乾的。”
凌冬至也笑了,他對著穀雨說道:
“你說錯了,如果有人研製成功了不死藥,然後被殺了,那麼一定是金字塔尖的存在乾的。”
穀雨恍然大悟,急忙問候了幾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凌冬至說的對,如果有人研製出來不死藥,那麼殺死他的,一定是有權有勢的資本。
厥陰童子就是不死藥的研究人員,現在有人要殺死所有的厥陰童子,那麼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不死藥已經找到了,並且切切實實的掌握在了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手中,所以厥陰童子的存在沒有價值了,不但是沒有價值,甚至對於想要壟斷不死藥的人來說,還是利益破壞的隱患,所以必須除去。”
想通了這一切,穀雨又驚又喜。
驚的是,他確定,所有的厥陰童子都已經被盯上了,包括自己。也就是說,危險將無處不在。
喜的是,不死藥應該已經現世了,那是厥陰童子活下去的希望,也是穀雨活下去的希望。
穀雨拿著一枚五毛錢的硬幣在手指尖轉來轉去,他看著硬幣的正反面。
厥陰童子現在是獵物,而獵人是誰卻在暗處,這就像是硬幣的兩面。
但,獵人有的時候也會被獵物反殺,身份也會反轉。
“隱藏自己,捋著藤,找到瓜......不死藥,是我的!”
黑暗中,穀雨的眼中閃過狠厲的光。
“藏起來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難,安靜的深山裡,沒有人能靠近我幾百米而不被發現,只要藏起來一年半載,針對厥陰人的陷阱應該已經結束了,那時候就是我在暗處了。”
想到這,他腦海裡莫名的閃過一張張臉。
俞曉,腿姐,神經刀,小嫚兒,毛眼......
這一張張臉讓他心裡揪著疼。
自責,自卑,糾結等等情緒籠罩了他的全身。
因為穀雨知道,如果不死藥已經現世,那麼腿姐去的地方百分百就是陷阱。
換句話說,腿姐,神經刀他們這一次,恐怕都永遠也回不來了。
他腦海裡迴盪著腿姐的話:
“是與不是陷阱,都不會改變我去救他們。我與每個我的隊員都說過,當他們的手機沒有訊號超過三天,我就會踏上尋找他們的路,這是誓言,也是他們的希望......”
這腦海裡迴盪的聲音,讓穀雨無地自容。
他不是傻子,穀雨記得很清楚,無論是印地二十五號宇宙,香爐山水還是蜀地伊甸,每一次穀雨出來的時候,腿姐總是在附近或者是趕來的路上。
雖然腿姐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穀雨很清楚,那是腿姐對每個人的誓言,之所以腿姐每一次在自己走出陰墟的時候都能很快見到自己,就是因為穀雨的手機訊號消失了,到了三天,所以腿姐來了。
“吧嗒!”
一個水珠在穀雨的眼角滑落,砸在了手機的螢幕上。
恰好這一刻,手機的螢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