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一間特護病房內。
費仁美躺在病床上。
原本一米八,二百多斤的體格,現在瘦的皮包著骨頭。
除了呼吸和身體偶爾的抽動,他看起來就是個死人。
腿姐看到穀雨出現在病房內,使勁的抽了一下鼻子,穀雨知道,腿姐再堅強也是個女人,她其實已經哭了,只不過眼淚沒有從眼睛裡流出來。
穀雨能理解腿姐的心情,他們這支隊伍,如今只剩下他和腿姐兩個人了。
這讓腿姐對未來無比的恐慌。
“隊長,費仁美的病情醫生怎麼說?”
腿姐關上房門反鎖,低聲道:
“脘病毒感染,嚴重破壞了神經系統,醒不過來了。”
穀雨一愣:
“脘病毒?醫生有說是什麼誘因嗎?”
腿姐搖了搖頭,說道:
“無法確定誘因,脘病毒感染,無非就是食用了帶有脘病毒的肉類或者是同類相食,但是費仁美獲救時,腸胃裡已經徹底乾淨了,什麼都沒有。”
穀雨知道,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瘦成這樣,證明後期他完全是靠著燃燒自身脂肪提供能量在求生趕路,腸胃裡怎麼可能還有食物殘留。
說到這,腿姐開啟揹包,在裡面掏出一沓紙來。
穀雨數了數,一共是二十七張。
但,這二十七張紙上的內容完全一致,一致到每個字每條線都一模一樣,比影印的還一致。
不過看起來,這些紙張不是影印的,而是手寫手畫。
這是難以置信的,因為哪怕是同一個人用手畫圖紙寫字,也絕對做不到兩張一模一樣,更別說是二十七張。
但,這樣的情況就是出現了。
穀雨看了一下紙張的內容。
這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最顯著的座標是一隻耳朵的形狀,而地圖的線路終點,是在那隻耳朵的旁邊幾十公里外的某處。
再看地圖的落款是【神經刀】。
“這是神經刀畫的地圖?”
腿姐點了點頭,說道:
“那隻耳朵是地球之耳,所以這地圖應該是求救地圖。”
穀雨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