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伯其實就是布斯葛蘇的村長,但是他們習慣稱之為長老,這是部落時代留下來的稱呼。
“盛夏小姐,您難道不知道布斯葛蘇發生了什麼嗎?”
盛夏搖了搖頭,道:
“我剛在M國治療回來沒有多久,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我心裡裝著布斯葛蘇,就如同布斯葛蘇也包容著我。”
比伯長老一如既往的語氣恭敬,回答道;
“我懂了,一定是傑克盛先生生病前,沒來得及把一切都告訴您,那麼現在就由我來告訴您。”
穀雨和凌冬至對視一眼,因為傑克盛這個名字。
比伯繼續道:
“那大概是三年前,也就是盛夏小姐您剛剛生病的那一年,傑克盛先生去了布斯葛蘇為您祈福,然後向我提出購買整個布斯葛蘇。
您知道,整個布斯葛蘇都是您母親的,現在更是您的,所以我不能拒絕,哪怕那是我們生存了幾千年的故土。”
盛夏一愣,疑惑道:
“我父親購買布斯葛蘇?為什麼?”
比伯嘆了一口氣,道:
“他對我說,如果您的病無法醫治好,那村莊將是您和傑克盛先生在天國的居所。”
天國的居所,自然就是墳墓。
聽到這句話,盛夏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
她能感受到傑克盛,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愛。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自己最親的女兒無法得救,那麼他也將跟隨而去。
凌冬至輕輕開合嘴巴,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穀雨卻透過次聲波捕捉到的口型知道,他說的是:
“那是傑克盛成為厥陰童子的那一年。”
穀雨知道,傑克盛成為厥陰童子,是大概三年半以前。
比伯安慰了一下盛夏,繼續說道:
“傑克盛先生購買了布斯葛蘇後,叫了很多人來,包括很多機械裝置,他們將布斯葛蘇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運到了山下,然後用巨大的卡車拉走。”
穀雨看著比伯,問道:
“比伯長老,您的意思是說,布斯葛蘇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再山頂了是嗎?”
比伯點了點頭,道:
“這是當然,我親眼看著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離開它們的家,看著它們被裝上卡車拉走。”
穀雨聽到這話,看了一眼盛夏,後者自然明白這一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