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說到這裡突然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安潔莉絲塔,然後黑暗精靈苦笑著說道:“我只能說,我對此是深有體會的……”
“還有一個問題。”雷格納冷冷的說:“我為什麼要把寶壓在布蘭妮身上,或許莎拉主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呢?”
“對於您的這個推測,我沒有任何解釋的方法。”林克無奈地攤手,他已經不緊張了,因為他似乎認定雷格納會選擇他這裡。他說道:“我只能說,如果您見到莎拉主母這個人,您就會明白她的瘋狂和貪婪。其實我一直覺得,她能夠坐到主母這個位置簡直是艾爾文家族最狗屎的一件事情。二十年前的艾爾文家族還是能夠壓制安達利爾家族的,可是自從她當上主母之後,一切就顛倒了過來。這個女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長處!”
“原來你們黑暗精靈一直把這個詞當成褒義詞……”雷格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看著林克,然後說道:“聽著,我現在不會做出任何的判斷或者保證。但是我願意給你還有那個布蘭妮一個機會,不過麼……”
“怎麼樣?”林克緊張的問。
“我要給這個機會上點保險。”雷格納微微一笑,然後他突然暗影瞬身來到了林克的身後。
“你!”林克大驚失色,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雷格納的手刀給打昏了。和弄昏艾琳的輕柔手法完全不同,雷格納這一下差點把林克的頸椎給打斷。
雷格納看了看遠處還在昏迷之中的艾琳,然後又踢了踢另外三個不省人事的黑暗精靈。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雷格納從空間口袋裡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魔法器物。
“還真是被你給猜到了……”雷格納苦笑著嘟囔:“真抱歉,這一次,看來還是要麻煩你了。”
……
當林克醒過來的時候,雷格納和艾琳似乎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商量著什麼。他痛苦的**了一聲,然後試圖站起來。
“終於醒過來麼?”雷格納走到林克面前笑了笑。此時安潔莉絲塔和她的隨從已經不在了,林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估摸著雷格納只怕不會輕易放掉這樣一個危險又白痴的女人。
“那是因為您給我的手刀力量太大了。”林克抱怨著說道,他一邊活動脖子,一邊問道:“那麼,請問您之前說的保險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這個。”雷格納指了指林克黝黑的脖子,那裡有一個非常淡的白斑,看上去如同一個梅花一樣。
“這是……”
“這就是保險。”雷格納微笑著說:“我想在你身上證明一點,那就是善用毒藥的人不只有你們黑暗精靈,而事實上,我們人類才是打悶棍、下毒藥、使絆子、背後捅刀的老祖宗。”
“這究竟是什麼?”林克的臉色變了,他意識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只是在你身上種了一個小小的蟲卵而已。”雷格納聳了聳肩,他猶如惡魔一樣邪惡的笑了起來:“正常來說,這個蟲卵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影響,可是我的手上還有這個蟲卵的母體。卵都是非常聽話的孩子,而它們的母親則非常聽我的話。而如果母體命令蟲卵進行爆發式的繁殖的話……後果也不是特別嚴重,你的身體內部會出現成千上萬的寄生蟲。這些小傢伙很喜歡在活肉裡面製作自己的巢穴,所以,它們會慢慢從內到外將你的所有內臟吃成一個又一個馬蜂窩。哦,你能夠享受到這個過程的,因為蟲子在吃掉你的內臟的時候也會盡力去維持你生理機能的正常運作。所以,直到它們吃無可吃的時候,你才會死去。”
“……”艾琳遠遠地似乎聽到了什麼,她微微皺了一下自己銀灰色的小眉毛,然後別過頭去。
“你!”林克聽完之後嚇得臉色蒼白,雖然黑暗精靈一向熱衷於血腥殘忍的場面。但是就算在變態的黑暗精靈也不願意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而現在林克所面臨的可能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東西,他不害怕才真是活見鬼了。
“這是我從獸人那裡學來的施毒技巧。”雷格納無視了林克想和自己拼命地目光,他淡淡的說道:“我碰巧還有幾個獸人朋友,他們送了我這些東西。哦,當然了,你也可以跟我賭一賭。比如你們黑暗精靈的生理構造和我們人類或者獸人不同啦,又或者是我手裡的這個母體會突然不聽話啦,當然,你也可以試著去剜掉那個蟲卵,可是我不保證哪個位置才是正確的。總之,我不會強迫你,事情的決定權,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