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然是添油加醋的一通猛告,戴雨農就倒黴了,被叫過去一頓臭罵。
戴雨農也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是羅耀禍害的,自然是氣不過,一個電話把羅耀加過來了。
“先生,我是想從密譯室挖人來著,可我沒有偷偷摸摸的幹呀,這溫博士分明是惡人先告狀。”羅耀心裡委屈,為自己身邊道,“這個一個月前,我就給密檢所去了一份借調函,借用他們的二組組長楊思先生來協助我們密譯室進行一向密碼電碼研究攻堅,這溫博士扣下借調函不說,還把人家楊思先生的職務停了,逼的人只能稱病住進了醫院,您說,這溫博士就算妒賢嫉能,也不應該這樣吧?”
“有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早跟我彙報?”
“先生,這事情又不大,學生總不能什麼事兒都來麻煩您,那您要學生幹什麼?”
戴雨農火氣慢慢消了,羅耀是自己學生,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欺騙自己,何況,他想知道前因後果,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後來,學生就派了一個人親自去了滇城,打探情況,順便給楊思先生送上了一封聘任書,但是,我也只是以密譯室的名義聘請楊思先生擔任顧問,楊思先生對溫博士的做法很失望,就想過來密譯室工作,我呢就答應了,但還是想說,先以借調的名義的過來,然後再想辦法把關係轉過來,就是這麼個事兒。”
“你這還不算挖牆腳?”
“是,學生承認,這是挖牆腳,可密檢所要是能留得住人,我挖的動嗎,他溫博士不好好檢討一下自己,還跑過來告御狀,就這點兒能耐嗎?”
“你還嘴兇!”戴雨農抄起桌上筆筒就砸了過來,羅耀趕緊一閃身躲了過去。
竹製的筆筒落地,裡面的毛筆灑落一地。
羅耀趕緊彎腰下來,將地上的毛筆和筆筒都一一撿了起來,並且放了回去。
“先生,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但是人家楊思先生都答應過來了,我們要是反悔的話,那不是失信於人嘛!”羅耀陪著小心,說著軟話道。
“你現在還想著讓人家過來密譯室?”
“那當然了,楊思就因為跟咱們密譯室關係不錯,從咱們這裡交流學習後就遭到了排擠不說,還被撤掉了負責人的身份,這溫博士毫無容人雅量,即便他能把楊思扣下,能扣多久,三個月,還是半年?”羅耀道,“他這麼做,密檢所的人心遲早會散了,先生,您信不信,他不是說我挖牆腳嗎,我就把他牆都給挖倒了。”
“胡鬧,你跟我這兒犯什麼渾?”戴雨農瞪眼喝斥一聲。
“是,是,我犯渾。”
“不過,你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這個溫博士別看是留美的專家,其實性格也太過高傲了,容不下人,這麼小氣,密檢所,密譯室人才流動,相互交流本就是一件好事兒,他倒好,把密檢所當成他的私有財產,獨立王國了?”戴雨農現在不需要去討好溫玉清了,自然說話就沒有那麼恭敬客氣了。
“您說的是,那學生接下來該怎麼做?”羅耀小聲的問道。
戴雨農想了一下道:“楊思的事兒,低調處理,人可以先過來,但關係還是借調,其他人可不許再打主意了。”
“那萬一也有人自願過來呢?”羅耀問道。
“密檢所可是保密單位,私自離開,那怕是跳槽來咱們密譯室,也是犯了軍規的,這是什麼罪名,你不會不知道吧?”戴雨農黑著臉道。
“是,我明白了。”
“稍微有點兒耐心,不要著急。”戴雨農意有所指的一聲,“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先打一聲招呼,別自作主張。”
“是。”
戴雨農的話中,羅耀聽明白了,只怕是密電破譯機構整合是不可阻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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