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傑管不了廠裡,只能從廠外想辦法給自己掙點兒外快貼補家用,因此,挪用了一部分貨款,購買一些緊俏物資,囤積起來,等到這些物資價格漲起來,他在將其出售,賺取的差價就歸自己,本錢再還回去。
這當然是不允許的,個人怎麼能夠動用公款為自己掙錢,這是挪用公款罪,那怕時候一分不少的還上了,就能當什麼事情沒發生過嗎?
副廠長侯大江(杜撰)對此自然是不滿了,一來是餘傑擠走了他的位置,本來老廠長一走,他就直接升任的,結果來了一個半道截胡的,把廠長的位置給弄走了。
二來,他也嫉妒餘傑的頭腦和他的那些門路關係,總能在低價買進物資,高價賣出,一進一出,不花自己一分錢,就能賺上一大筆吧,這還比自己偷賣廠裡的生產物品來的安全。
於是一合計,收集相關證據,實名舉報。
餘傑也沒太在意這個侯大江的動作,自己原以為沒什麼問題的事情,軍統內這種事兒很常見,基本不會被追究,何種根本連貪汙都算不上,那把公款挪用賭博,輸了一個精光的,現在還官員亨通的大有人在。
直到侯大江悄悄的把一封舉報信遞到了山城局本部後,他才警覺起來,這可能要壞事兒了。
可是,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就看戴雨農會怎麼樣看待了,他要是早就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話,也許直接把舉報信轉給他自己處理。
可如果他內心還有芥蒂,甚至忌憚的話,那就這一點兒小錯誤,很可能就會讓他再一次身陷囹圄。
他的分析中,最差的結果就是自己被撤職查辦,然後被關起來,過些日子再釋放。
至於會派什麼人來調查,最有可能的是沈彧,只要是沈彧,那說明情況不太糟糕。
如果是跟自己有過過節的人,那就麻煩了,他這一次不死也要脫一成皮。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戴雨農把羅耀給指派過來了,這些他明白戴雨農的險惡用心了。
這是讓他他們師生對立,甚至反目成仇,然後,也讓羅耀背上一個“親手抓捕恩師”的汙點,無情無義的名聲就給扣上了。
那跟餘傑關係還不錯的人,以及門生故舊,會怎麼看待羅耀這個關門弟子?
對待自己的恩師尚且如此,那對其他人呢?
這還不是讓羅耀徹底的從餘傑的圈子孤立出去,這一招夠狠,打擊了他的威望不說,還無形中斷了他弟子未來在軍統中可能的助力,讓羅耀日後只能聽命於戴雨農一個人。
如此險惡用心,不愧是戴雨農。
問題是,這件案子,羅耀推不了,他若是推了,戴雨農直接給找一個跟餘傑過去有過節的人過來,那餘傑就慘了。
這不是沒可能,而是一定會這樣。
沈彧是可以來,可沈彧不能來,他總不能直接去求戴雨農,讓他姐夫的案子交給自己吧?
不行。
這個案子戴雨農未對外公開,他就不能去求戴雨農。
第二天一早,餘傑像往常一樣陪家人吃了一個早餐,然後穿戴整齊,取了公文包,準備前往廠子裡上班。
廠裡的汽車過來接他,幾乎與羅耀一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煉油廠。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