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見到她嗎?”
“這就要看高橋先生你的表現了,雖然我們過去是敵人,但如果你能夠幡然醒悟,加入正義的一方的話,你不僅僅可以見到良子,還可以獲得特赦,也就是自由。”羅耀點了點頭。
“你讓我出賣大日本帝國?”
“你已經出賣了,出賣一次與出賣多次又有什麼區別?”羅耀呵呵一笑道。
這種堅持本身就是可笑的。
“可是,我又能幫你們做什麼?”高橋敏夫問道。
“我們需要一個典型。”
高橋敏夫聞言,一下子呆住了,他明白羅耀的意思了,他若是反正,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只需要當一個被宣傳的人物就行了,這是輿論戰,宣傳戰。
“你們還不如殺了我!”
“我們需要一個向你這樣轉變過來的反戰英雄,這是你的價值所在,不然,我也不會留你到現在。”羅耀說的也很直白了,這種事得對方心甘情願才行。
用威逼的方式,是不可能解決根本問題的。
“為什麼是我?”
“你是我們目前俘獲的特工中身份最高的人,你的轉變更加有說服力和感染力。”羅耀道,“我相信,你在山城潛伏這麼多年,不會對山城百姓的淳樸和善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你還是一位中學校長,不管你往日的工作是不是裝出來的,但你的那些同事和學生的眼裡,刨去你日本間諜的身份,都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校長。”
“為什麼是我?”高橋敏夫再一次問道。
“因為你還是有個有點兒良知的人,跟那些只知道殺戮的日本軍官和士兵不一樣。”
“我要見良子!”高橋敏夫道。
“你只有跟我們合作,才有機會見到她。”羅耀冷漠且平靜的望著高橋敏夫。
“沒有見到良子,我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高橋敏夫斷然拒絕道。
“高橋,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剛才的問題問的很好,為什麼選你,原因很多,但歸根到底,只有一條,因為我看你還算順眼。”羅耀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我的選擇很多,你也知道,這座監獄你關押的不止你一個日本人,他們隨時都可能取代你的位置,你不過是我諸多選擇中排序靠前的一位,還有,你的女兒,高橋良子小姐。”
“你卑鄙!”
“我可沒有你們卑鄙,九·一八事變,七·七盧溝橋事變,這戰爭,那一次不是你們日本人主動挑起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卑鄙?”羅耀冷笑道。
“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你是不是可以讓我見良子?”良久之後,高橋敏夫冷靜下來,問道。
“當然,你需要履行一些手續之後,我自然可以安排你跟良子小姐見面。”羅耀點了點頭。
“什麼條件?”
“籤一份悔過書,以及錄製一份反對日本侵略中國的宣告。”羅耀早就想好了,這些人即便是轉變過來了,也是需要一些制約的,悔過書是肯定要寫的。
但這玩意要是事後反悔,說是被逼著寫的,你也拿他沒辦法,但如果留下影像資料,那就不一樣了。
雙重約束,保證這些人即便有二心,也不敢有任何實質行動。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