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徐業道坐不住了,戴老闆交代過,一定要幫襯著羅耀,這些搞羅耀的人,其實就是在搞他,搞軍統。
“王副監,好像我們商討的問題中並沒有提到這一條吧?”
“徐處長,我覺得這很有必要。”王懋道。
“請問王副監,羅主任的過往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聯,他有沒有未婚妻,跟他是否在接受採訪中,侵犯別的女人有什麼關聯?”徐業道質問道。
“如果江琳小姐令他想起了那個曾經拋棄他的未婚妻呢,或者江琳小姐長的跟他過去的未婚妻很像呢,這會不會引發他內心的憤恨,繼而產生侵犯江小姐的動機呢?”王懋反詰道。
“你這是有罪推斷,毫無根據!”
“有沒有這種可能呢?”王懋冷靜面對道,“徐處長?”
徐業道愣住了。
就連坐在一邊的速記員也忍不住頭抬了起來,顯然被王副監的腦回路給震住了。
這都能聯想到,神人呀!
這傢伙不去當偵探,破案,成為福爾摩斯那樣的神探真是可惜了,一般人,誰能想到這一層?
“王長官,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不過,現實中,除非是偏執型人格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職下做事是有些固執和堅持,但是我不是一個固執的人,職下是一名經過特殊訓練的情報特工,心理素質方面早已接受了專業的評估,否則也不會坐在這裡接受三位長官的問話了,而且,我也犯不著對於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念念不忘。”羅耀開口道,“王長官調查過我的過往,就應該知道,我跟我這個未婚妻十年未見面,您覺得,我跟她會有多深的感情,或者看到某個跟她長的可能相似的女子,就會精蟲上腦,產生那種不可告人的想法,我不應該是覺得厭惡和痛恨嗎?”
王懋顯然被問住了,他的假設推斷其實根本禁不住仔細的推敲,無非是給自己找個理由盤問自己的過往而已。
他的資料在軍統內部,知道的也不多,王懋一個外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一定有人洩露他的身份資訊。
徐業道也不是傻子,他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內外勾結,吃裡扒外,這是軍統最痛恨的一種人。
“羅主任解釋的很對,我們無非就是想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才能回應外界的質疑,稍微有一丁點兒的懷疑,我們都要小心的分析求證,這是我們辦案的原則。”
羅耀心中冷笑,要是你們每次辦案都能想對待自己這樣的話,哪來那麼多的冤假錯案?
“我們繼續下面的問題吧。”王懋自知理虧,接著問道,“在江記者採訪羅主任之前,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們就見過一次面,就是採訪那一次。”
“採訪的要求,是你提出來的嗎?”
“是,職下的工作機構和工作性質都是黨國機密,什麼能問,什麼能說,還有什麼能報道,都是有規定的。”
“為什麼你要求只允許江琳記者一個人單獨採訪?”王懋問道。
“因為採訪是很私密性的,而且,我是被日本情報部門列為必殺的危險分子之一,我的身份和相貌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這個解釋王長官滿意嗎?”
“那你能保證江記者不說出去嗎?”
“說實話嗎?”
“當然。”
“其實,我並不同意接受採訪,但是,戴先生說了,這是政治任務,必須接受,我也是把可能的洩密風險降到了最低。”
“採訪的過程中,你有沒有覺得江記者很漂亮?”王懋突然來了一句,把所有人都整的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