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義澤知道,自己被抓肯定是有這個後果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走!”
就跟拖死狗差不多,柳生義澤被拖回屋內,用繩子捆住了雙手,吊在了房樑上。
為了不讓他發出聲音,還在他嘴裡塞上了抹布。
羅耀也懶得審訊,至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等到了山城再說,交給文老三去折騰好了。
“睡覺,睡覺,別看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把柳生義澤從房樑上放了下來,這傢伙就剩下一口氣了,餵了熱米湯,又緩過來了。
張元良望著這個被俘的日本特工,眼神似乎有些複雜,他不見得有多好。
這一路上雖然比柳生義澤優待不少,可他卻不敢有任何逃跑的念頭,跑得掉又如何?
那他還能怎樣,他是有家的人,到時候,家人肯定遭殃,中統的手段也不比軍統差多少。
“那個老虎,跟人家老闆把住宿的帳結了,我們出發了!”羅耀洗漱完後,朝楊帆喊了一聲。
“好咧,哥!”
“小楚,怎麼樣,今天能不能走,不能走,繼續讓人揹著你,弄一副擔架抬著也行。”柳玲攙扶著楚盈盈從房間出來。
“組長,我可以的。”
“別逞強,把病養好了,你在跟著一起走,這樣對大家都好。”羅耀說道。
“是呀,盈盈,等病好了你再說,如果你不願意坐擔架,那騎馬也行,反正咱們牲口不少。”
“好,好吧。”
“好了,好了,把早飯端過來,吃完飯後,咱們繼續趕路!”羅耀一拍手,吆喝著在廚房做飯的人把早飯端出來。
就坐在這院子裡吃,不但涼快,效率還挺高的。
“方組長,咱們現在是在萬源境內吧?”張元良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問道。
“嗯,一會兒要從通江穿過,再進入萬源,今晚我估計還的在萬源留宿。”羅耀點了點頭。
“進入四川,這路就不那麼好走了,咱們一天能趕上百八十里就不錯了。”
“嗯,這個季節,天氣又炎熱,估計要走個六七天才能抵達涪陵,不過沒什麼,走金牛道或者米倉道也一樣。”羅耀道。
“為什麼不坐飛機呢,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我們這都走了快十天了吧?”
“飛機雖然快,可制空權不在我們手中,萬一碰到日軍戰機,那就危險了,我不敢賭,再說,還有這麼多裝置,飛機也裝不下。”羅耀笑呵呵的解釋道。
“方組長也貪生怕死嗎?”
“當然,能活著,誰願意去死呢,這麼多人都在一架飛機上,一旦出事兒,那就是全部都沒了,你想過損失有多大嗎?”羅耀反問道。
“倒也是。”張元良點了點頭,“聽說你在給上面的報告中,並沒有認定我就是殺死‘向鴻運’的兇手?”
“你是殺人兇手嗎?”羅耀微微一抬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不是,我從沒想過要殺向鴻運。”
“我辦案,也講究證據,不會胡亂給人定罪。”羅耀淡淡一聲。
“方組長,你很厲害,我佩服你。”張元良衝羅耀豎起大拇指道,“倘若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與你為敵。”
“希望你有這個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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