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懷疑,現在是一定有詐了!”
“你有證據了?”
“我拍了楊帆和夏飛去了香港,他們昨天剛到,今天就給我發來電報,他一到香港就遇到了麻煩。”羅耀說道。
“身份暴露了,據我所知港英當局對我們並不太友好,一旦他們知道我們派人進入香港,肯定會所有動作的。”餘傑分析道。
“應該不會,他們都用的是假身份,而且他們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港英情報機構即便知道他們的身份,也不至於他們第一天到港就針對他們。”
“你懷疑是日本人?”
“我找了我父親快三年了,雖然我知道他還活在世上,但我也不確定他身在何處,只不過有訊息說他去了香港,所以我才在香港的報紙花錢刊登尋人啟事,我父親平日裡是個也是比較關心時政的,過去在金陵老家,家裡也是經常購買報紙,所以,《香港日報》也算是發行量不小的報紙,雖然我只是在每週四刊登尋人啟事,但從機率上講,他如果看到的話,應該早就跟我取得聯絡了。”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他並不看《香港日報》呢,或者說,這兩年來,他都跟星期四版的《香港日報》完美錯過了呢?”
“這……”
“攸寧,你可能太過神經緊張了,才變得如此多疑。”餘傑緩緩說道。
“可是,楊帆給我的電報中,明確提到,他們遇到了麻煩,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麻煩,但如果是小問題,他是不會在電報中說的,畢竟,我派他們去香港只是簡單的找一個人,沒有特殊任務。”羅耀說道。
“那你是不是可以詢問一下香港站方面,萬一那邊有什麼任務撞上了?”餘傑問道。
“應該不會。”
“這事兒你也別太擔心,先等等。”餘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是至親,關心則亂。”
羅耀點了點頭,這是父親,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了,他身為人子,豈能說冷靜就能冷靜的。
“明天我就去找戴先生,看能不能聯絡一下香港站方面。”羅耀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有些不敢相信香港站,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你那個培訓班辦的怎麼樣了?”餘傑岔開話題問道。
“不好辦,雖然這些人過去沒接觸過密電碼通訊,但這些都是頂尖的聰明人,現階段,我還能應付,他們畢竟還是初學,打基礎階段。”羅耀說道。
“你呀,自找苦吃,不過,這些人如果真被你訓練出來了,那將來你這個座師就不一般了。”餘傑羨慕道。
這個臨訓班那種特務培訓班不同,羅耀辦的這個算是專業領域的培訓班,他從某種意義上講,是這些人的座師了。
有這樣一層師生關係,這些人將來如果在這個領域有所建樹的話,那就少不了會提到他。
他這學生腦子拎得清,還有野心,有機遇,未來成就肯定在他之上,甚至他能看到,羅耀將來有可能從軍統脫離的可能性。
“老師,我辦這個班是為了黨國培養一批後備人才,還有,現階段,我若是繼續在軍技室,必然會是跟溫玉清爭權,就算我不想這麼做,那溫玉清也會這麼想,我把精力主要放在辦班上面,著眼的是未來,這樣不管毛宗襄還是韋大銘都無機可乘,何況還有小慧幫我盯著呢。”羅耀對餘傑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韜光養晦,你這步棋倒是走的很穩。”餘傑十分讚賞,換做是他在這個位置上,也未必比羅耀做的更好。
“只要我跟溫玉清聯手,毛宗襄跟韋大銘就沒有機會。”羅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