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顯示,素清並不是巴蜀人士,是五年前來的外鄉人, 當時還有一個年邁病重的老父親。
素清之所以嫁給死去的丈夫,是因為這個男人收留了她, 還給她父親送終了。
男人雖然開了一家湯館,生意並不是很好,但自從素清來了之後, 生意奇蹟般的有了氣色。
素清的美貌引來別人的覬覦,他的男人能力有限,卻又是個醋罈子, 三天兩頭被人嘲諷,奚落,甚至有時候動手。
男人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醉酒還動手打人……
直到齊斌的出現,有了護花使者,素清沒有人再敢欺負了,可她的丈夫卻被人嘲笑頭頂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原,於是在家裡,變本加厲,素清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有人見過齊斌為了給素清出頭,將她那丈夫揍的頭摁進水缸,若不是素清攔著,人就淹死在水缸裡了。
那次之後,男人就病了,病榻上綿延三個月,最後瘦成了皮包骨,最後嚥氣的時候,都看不出人樣了。
這些都是社會調查得到的一些情況,有些還有些自相矛盾的地方,肯定有失真之處。
但大體上,一個為了報恩,卻不得不委身一個窩囊男人婚後受盡了屈辱的可憐女子形象在羅耀腦海裡形成了。
直到遇到了齊斌,這個男人拯救了她,將她從苦海里拯救了出來,可她們礙於世俗的目光,卻不能光明正大的結合在一起。
“這個素清識字嗎?”羅耀忽然問道。
“應該是識字的,她能讀懂齊斌留給她的信上的內容。”文子善愣了一下,旋即回答道。
“可有她的簽名字跡?”
“這個……”文子善皺眉一下,“我想起來了,她店內招牌上的字好像都是出自她的手筆。”
“看來,這位素清姑娘出身不一般呀,應該是個有故事的女子。”羅耀說道。
“我把人帶回來後,給她安排了住處,除了派人看著,一直都沒還沒細問。”文子善說道。
“調查卷宗中說,有一封齊斌在失聯前一.夜給素清的信,這封信在哪兒呢?”
“哦,這封信是重要證物,我單獨收了起來。”文子善點了點頭,“我給取來。”
這麼重要的證物,文子善自然不能隨便亂放,而是收藏在自己辦公室內的保險櫃內。
開啟後,文子善將信件取了過來,遞給羅耀道:“大哥,就是這封信,我跟吳德厚拿著它跟齊斌過去的書寫的筆跡比對過,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封信就是齊斌本人所寫。”
羅耀伸手支開信封口,將信件從裡面取了出來,細細讀來,居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這齊斌的話雖然很直白,但語句通順,有些句子讀起來還讓人覺得有幾分的才氣。
“齊斌什麼文化水平?”羅耀問道。
文子善被問住了。
“打電話問一下齊耀榮,另外,你派人去齊耀榮家裡,他應該有不少齊斌過去字跡文稿之類的,都給我帶回來。”羅耀吩咐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