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壽文就堅持不到一刻鐘,他這個年紀,不墊底已經算不錯了,只聽得便桶裡面“嘩啦啦”一瀉千里。
叮!
一聲很輕微的硬物撞擊在便桶底部的聲音傳了出來,看守計程車兵立刻眼睛瞪圓了。
這是有東西。
立功了!
一努嘴,同伴立刻會意過來,然後轉身去去了一個新的便桶,捏著鼻子將原來的替換。
“快去稟告科長!”
審訊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體力活兒,它是一個腦力活兒,普通的日諜和漢奸,有一套模式,直接上手,不需要專門制定預審方案,谷壽文這樣的頭目自然不能直接上手,得研究一下,該怎麼審。
首先的將收集的相關資料細節吃透,然後再製定一個預審方案,然後再過堂。
這樣一算下來,其實留給審訊問話的時間更少了。
“科長,科長……”
“毛毛躁躁的,什麼事兒?”文子善呵斥一聲,自己這手下的表現太丟他的面子了。
“科長,那個姓谷的拉了,有東西!”
這話一出,辦公室內所有人都“豁然”站了起來,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什麼東西?”
“不知道,還在撈。”
眾人一陣失望,沒說出具體是什麼東西,那就是不確定,萬一是空歡喜一場呢?
“走,都別待著了過去看看。”羅耀沉聲吩咐一聲。
等到所有人過去的時候,一枚只有半根手指長的黃銅鑰匙已經被撈了上來。
鑰匙!
重要物品。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激動起來了。
但是這個鑰匙是幹什麼的,能開哪把鎖,這個現在還不知道,如果這鎖是在“聚豐”酒樓的話,根本不值得谷壽文把鑰匙吞進肚子裡,一位這把鑰匙很普通,就是一把銅鎖的鑰匙,只要能找到鎖,甚至不用鑰匙都能開啟。
很明顯,對應這把鑰匙的鎖不在“聚豐”酒樓,而從“聚豐”酒樓裡,除了地下的那個軍火工作間外,並沒有找到其他更為重要的檔案以及谷壽文這幾年掙下的家當。
按照估算,谷壽文攢下不少的家底兒,除非他把這筆錢用於潛伏的日諜情報組織的經費了。
否則,這筆錢一定是被他給藏到別處了。
做間諜的,也不是個個都是無私高尚的,他們也是人,尤其是過慣了窮日子的。
鑰匙在清水下反覆清洗了十多遍,但拿到手上,也許是心理作用作祟,還是能聞到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