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我沒撒謊,我真的楊飛公子的朋友,是他讓我過去的,我怎麼可能殺害宮城太君和楊飛公子呢……”
“八嘎,繼續表演,楊飛公子死了,你說的誰能證明?其實你的表演太過拙劣了,我們早就看穿了。”日軍憲兵大尉一揮手,一名日本憲兵拿著一件外套進來了,“其實,我們有人親眼看見你進了長樂裡17號,又從裡面出來,穿的就是這件外套吧,這可是從你家裡搜出來的?”
範景尹眼珠子瞪得老大。
“這是栽贓,太君,栽贓呀……”範景尹大喊起來。
“栽贓,秦鳴老師嗎?”日軍憲兵大尉冷笑,手一指範景尹鄭重的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秦鳴老師那天下午很早就回到了學校,根本沒有時間作案,他不可能是本案的兇手,而你才是!”
“不,不,太君,你們一定搞錯了,搞錯了!”範景尹慌不擇言的說道。
“範景尹,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的!”日軍憲兵大尉突然換了衣服凶神惡煞的面孔,“你的,教學主任的身份是表面的,真正的身份是中統江城潛伏小組,代號為‘漢室’的成員,我說的對不對?”
“啊?”
範景尹聽到這個,瞬間如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
“來人,拖下去!”
“秦老師,讓你受苦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那日軍大尉居然來到羅耀面前,一鞠躬道。
“太,太君客氣了,在下不敢,不敢……”羅耀哆嗦的道。
“來人,給秦老師鬆綁,再處理一下傷口。”
“哈伊!”
“不麻煩太君了,敢問太君,我可以回去了嗎?”
“當然可以,不過,還請秦老師見諒,有些事情,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對於秦老師受的委屈和傷害,我們會給予相應的補償的。”
“謝謝,謝謝太君為我洗刷了清白,補償什麼的就算了。”羅耀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
“杉田君,為什麼要對這個支那人如此客氣?”
“大日本帝國沒佔領一座城市,武力征服只是表面的,真正需要征服的是這座城市的人心,這可不是透過鎮壓和殺戮能夠得到的,必須讓他們從心裡認同我們,而一個人從蒙受冤屈到差點兒被誣陷,屈打成招,最後突然沉冤得雪,他是不是會在心裡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公正嚴明留下深刻的印象?”杉田大尉嘿嘿一笑,解釋給海野少尉道。
“杉田君高見呀!”
“征服一座城市,首先要征服的就是人心,只要人心所向,我們才能在這裡真正的立足!”杉田大尉長吐一口氣,“海野君,咱們任重而道遠呀。”
“哈伊!”
走出憲兵特高課的那一刻,羅耀知道了,那個審訊自己的日軍大尉叫杉田幸太郎,這個即將接替那個死去的宮城,擔任江城特務部的情報班班長。
這傢伙軍銜不高,見識卻不凡,是個勁敵。
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範景尹居然是中統潛伏小組“漢室”的人,這真是一個大大的意外。
不過,中統的人就這德行,倒也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