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隱藏是肯定的,但應該不會太分散,現在到處設卡勘查,一旦暴露,必定連鎖效應,如果,我判斷,他們應該會等這一陣風頭過後再以難民返鄉的身份離開。”
“那我現在去通知李站長。”
“嗯。”羅耀點了點頭,雖然這是他的猜測,但也不是沒有根據,這多人搜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一個訊息,除非這些日本特工能飛天遁地,否則,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還在湘城。
如果真的如他判斷的這樣,那這夥日軍特工的領導者就是一個無比膽大而且狡猾的人。
吃完早飯後,吃藥。
羅耀休息了一會兒,打算去隔壁病房看一下易學忠,他跟楊帆一個病房。
楊帆比他好點兒,但看上去有些嚇人,包紮的跟木乃伊差不多。
那輛卡車上一共四個人,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是特務連的少尉,也就是後車上的帶隊指揮官。
很不幸,這名少尉跟羅要一起被拋向空中,他被樹枝洞穿了腹部,當場陣亡了。
四個能活下三個,已經是萬幸了。
就當時那個情況,誰都不好說,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終結在那一刻。
“秦組。”看見羅耀進來,易學忠側躺在病床上,作勢要坐起來,被羅耀給阻止了。
“躺著吧,這一次是我連累你了,要是我不冒險的話,你也不會差點兒命沒了。”
“秦組,這跟你沒關係,你不冒險,自然會有人替你冒險。”易學忠說道。
羅耀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易學忠肩膀。
他是可以讓別人“偽裝”成自己坐汽車走在前面,但這幾乎有可能是送死的行為。
既然要當“誘餌”把日軍特工小分隊引出來,自己不去,讓別人去,自己心理這關過不去。
什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無非是給自己膽小怕死找藉口,真正的君子是不會懼怕危險的,任何時候都是以別人的生命為重的。
“大夫怎麼說?”
“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左小腿骨折,沒一兩個月是下不了床了。”易學忠道,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兩個月不下床而已,有比死亡更可怕嗎?
“我這有些骨傷膏藥,你用了會好的更快一些,回頭我拿給你,這可是我自己親身用過的。”羅耀道。
“謝謝秦組。”
“別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老虎,你怎麼樣?”楊帆倒是能從床上下來,就是需要拄著柺杖,腦門上纏著紗布,倒像是租界十里洋場的紅頭阿三。
“醫生說我腳踝脫臼了,暫時不能著力,只能先拄拐走路。”楊帆咧嘴一笑。
他的傷看上去嚇人,其實反而沒有那麼嚴重,卡車衝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方向盤上,撞的是頭破血流,然後腳踝給卡住了,原以為會骨折的,結果“X”光一照,只是脫臼,運氣好的不行,但胸口的擦傷嚴重,青紫一片。
“沒事就好。”羅耀很高興,只要人沒事,什麼都行。
“秦參謀?”
“吳參謀長,您怎麼來了?”羅耀一扭頭,看見門口一身便裝的吳學新,驚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