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
“其他人都在屋內加個炭盆兒吧,這裡的犯人都是重犯,凍死一個,上面追究下來,你也有麻煩,一個炭盆兒和燒炭的錢不多,白天不用的,就晚上,花不了多少。”羅耀不動聲色的道。
“羅長官,您財大氣粗,這筆開銷對我們來說,那可不小呢。”
“好吧,這筆錢算我賬上。”
“那敢情好。”
“但是,炭盆兒得特製,而且注意放火,不可疏忽大意,滅火的黃沙和水都要準備。”
“這個好辦,回頭去磁器口找人訂購一批就是了。”劉典獄長笑道。
“下一個。”
黑木義,應該是這五個人當中最強硬的一個了,他是個有著強大意志的日本武士,忍者,遵循的是忍者那一套信仰體系和規則,若不是,被宮慧用阿米妥鈉撬開嘴的話,此時他只怕早已被處決了。
這是個硬骨頭。
具有示範作用,如果能把這個傢伙啃下的話,那日後抓到那些日本特務間諜,那就不在話下了。
這個是他選擇來練手的,五個人當中,能用刑的就只有他一個了。
眾人來到最後一件監舍。
裡面關押的是一個看上去白淨斯文的年輕人,還戴著一副眼鏡兒。
看上去,他就不像是一個日本兵,更像是一個學者,或者老師。
木下稚水,一個被俘的日本密電通訊專家。
他的生活是極為有規律的,每天就是吃飯,看書,睡覺,除了失去自由之外,日子過的比外面這些人還舒心。
這種犯人並不多見。
要不是上頭有令,他不需要每天過堂的話,這裡的日子除了時間難以打法之外,其他的都還不錯。
木下稚水並不是沒有常人被抓後的那種焦慮和抓狂的反應,但是他很快就適應了。
中國人不殺他,肯定是想從他腦子裡得到什麼,他是一名密電碼通訊專家,毫無疑問,他們想得到的就是有關日本陸軍密電碼編譯方面的相關資料了。
這些,他身為帝國軍人,當然不能說了,反正逃不了一死,還不如該怎樣就怎樣。
痛哭,求饒,甚是歇斯底里的發洩情緒,那都是弱者才有的表現。
他木下稚水雖然不是一名武士,但擁有一顆武士堅強的內心,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的。
“木下君,又見面了。”其他四人,羅耀都沒有進監舍,只有木下稚水,他讓人開啟監舍,走了進去。
“秦長官,有事嗎?”木下稚水錶現的很淡定,但是眼神瞥見羅耀身後的宮慧只是,眼神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羅耀一直都在觀察他的反應,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當下不動聲色道:“沒什麼,都是你搬到這裡來,我還沒過來看一看你,有些失禮了。”
“那你已經看過了,可以離開了。”木下稚水看了一眼羅耀,又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書了,但目光卻變得遊離不定起來,顯然他此刻的心已經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