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兄,好些了嗎?”韋大銘放下補品說道,“這個羅攸寧也真是的,他有意見可以好好說,怎麼能把人氣成這樣?”
“韋兄,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別再這裡跟我兜圈子。”溫玉清斜躺在病床上,後背靠著枕頭,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報紙。
“那我就直說了,聽說昨天晚上,這羅攸寧過來看你了?”韋大銘問道。
溫玉清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韋大銘稍微湊近了一些問道。
“你真想知道?”
“玉清兄,瞧你這話說的,你我之間還需要這般嗎?”韋大銘尷尬的一笑。
“他說,我跟他的只是理念之爭,不存在個人恩怨,該堅持的他還是會堅持。”溫玉清解釋道。
“就這個?”
“難道你還想讓他說什麼?”溫玉清反問道。
“難道你們就沒聊點兒別的?”韋大銘用懷疑的眼神問道。
“韋兄,你覺得我對你撒謊有意思嗎?”溫玉清道,“羅攸寧是你們軍統的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比我清楚?”
韋大銘臉色訕訕。
“這個羅攸寧表面上一副謙遜仁義,其實骨子裡奸詐狡猾,他在我們軍統還有一個外號,叫軍統之狐,也不知道是誰給他起的,他絕對是一個陰險的小狐狸,玉清兄,咱們可不能被他給裝進去呀!”
“韋兄,你讓我怎麼辦?”溫玉清一攤手道,他是一.夜沒睡好,早上起來,老婆還讓蔣夫人給叫走了。
從來都是自家老婆主動去結交蔣夫人的,這一回蔣夫人親自派人請過去。
這要是沒這檔事兒,那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情,可出了這檔子事兒,明顯是老頭子讓夫人出來做工作了。
他現在是心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老婆能不能頂得住蔣夫人的壓力。
“玉清兄,只要你這邊不鬆口,羅攸寧那邊就不可能得逞,咱們還是按照之前說的辦,你說呢?”韋大銘道。
“韋兄,我願意遵守咱們過去的約定,問題是,這件事決定權在誰的手裡,你清楚嗎?”溫玉清道,“如果你能有這個能力勸說宗襄兄,讓他說服總裁能夠支援我們的方案,那自然沒有問題。”
“難道委員長支援的不是我們的方案嗎?”韋大銘道,“我可是聽說林主任拿出來討論的方案就是以我們做的方案為主的草案?”
“是,這個方案確實是以我們的方案為主體,但現在遭到了密譯室和軍政部聯合反對,他們的意見蔣總裁要不要考慮,要知道,密譯室在總裁心裡的份量要比密檢所重的多。”溫玉清道。
“可是,玉清兄才是黨國密電通訊以及密電碼破譯方面的領軍人物,委員長應該會聽你的才是。”韋大銘道。
“我去見過蔣總裁了,當然也闡明瞭我的觀點,但委員長似乎並不太認同,若是協調會達成一致意見的話,或許咱們還有機會,但是現在,只怕是難說了。”溫玉清嘆了一口氣。
“玉清兄,你也太悲觀了,只要你堅持自己的意見,還有宗襄兄的支援,咱們就算不能力壓對方,勢均力敵總可以吧?”韋大銘說道,溫玉清這個人,他知道,稍微有一點兒挫折,那就容易情緒悲觀,打退堂鼓,文人性子就是弱了點兒。
“韋兄,我可以堅持我們的觀點,但蔣總裁的壓力,你能扛得住嗎?”溫玉清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