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戴雨農想讓他幹什麼,他都不接招,反正這一次他是以心臟病的理由保外就醫的。
況且,他還算是犯人,什麼待遇啥的都取消了,他算是一個有限自由的病人而已。
“行了,不說我自己,說說你吧,怎麼就當上這個暮光公司的總經理了?”餘傑問道。
“還不是沒辦法,你是攸寧幾個的老師不假,可我這個師母總不能靠學生救濟生活吧,這可是一大家子要吃要喝呢,他們一說,我覺得能做,就答應了,也算是幫她們分擔一些。”興姐白了丈夫一眼道。
餘傑訕訕一笑,他能說什麼呢,自己入獄後,不但不能幫到家裡,還得要家裡花錢,現在雖然保外就醫了,可沒有一個工作,吃喝還得是靠家裡。
他就是想找工作,也得過軍統那一關,以他的身份,適合做普通工作嗎?
“那你這份工作做的怎麼樣?”
“目前來說,沒什麼特別難的地方,就是需要學英語,這個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沒好好學,攸寧說了,不求能達到寫文章的水平,但聽,說,正常交流得沒問題。”興姐說道。
“你真學了?”
“嗯,在學呢,每天學一點兒,聽英語廣播。”
“攸寧這是打算跟外國人做生意吧,不然,請個翻譯完事兒了?”餘傑算是聽明白了。
“翻譯能代替自己嗎,再者說,有些生意,只能自己去談,帶翻譯,翻譯可靠嗎?”
夫妻倆雖然也能見面,那是在探監的時候,說話都小心著呢,什麼不能說,什麼能說,那都得三思之後再開口。
這在自己家裡,那就沒那個顧慮了,就是拌嘴,吵架,大打出手都沒問題。
這說著,說著,話題就歪了……
“不行,這藥攸寧說了,是虎狼之藥,你只能吃一顆……”一隻手壓住了另一支躁動的手說道。
“沒事兒……”
……
羅耀也是趁這個機會來醫院看一趟李孚和陳澤蓉兩口子,一個是自家兄弟,一個是得力的下屬。
那都是親近之人,要不是離得遠,他每天都得來一趟。
“李孚,澤蓉怎麼樣?”羅耀來的時候不巧,陳澤蓉吃了些東西,睡著了,李孚一個人在照顧孩子。
六嫂江萍萍不在,倒是她把家裡的奶媽給留下來了,陳澤蓉身體不好,奶水不足。
這剛出生的嬰兒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餵奶的,不能餓著。
“醫生說,情況正在好轉,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但身體虛弱,懷孕的時候曾有流產的徵兆,雖然保住了胎,但孩子日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現在還不知道。”李孚說道。
“沒事兒,別擔心,這麼兇險的大出血都挺過來了,孩子只要好好養,肯定沒問題。”羅耀說道,“再者說,醫生的話也不絕對。”
“蓉城那邊又給我寬限了五天假,最晚後天我就要走了,可我不放心呀。”李孚一臉擔憂道。
“別擔心,澤蓉和孩子會有人照顧的,你就放心好了,學業也很重要。”羅耀道,“孩子的滿月酒,等你結業回來後再辦。”
“好。”
“家裡,小慧叫了以前照顧奧斯本的梅姐照顧澤蓉的飲食起居,要是澤蓉奶不夠,咱們再找一個奶媽,大人孩子都不能餓著,反正你現在的身家又不是養不起。”羅耀笑道。
“也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