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組長,您怎麼問起這個人來了?”譚鑫明顯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
“你就說認不認識吧?”
“認識倒是認識,就是這個人的來頭……”
“我知道,他過去顏色是紅的,但是他現在不是過來了嘛,你對他了解多少?”羅耀不動聲色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雖然跟他見過兩次,但沒說過話,他也很謹慎,除了有限的一兩個人外,幾乎不跟其他人打交道。”譚鑫道。
“你能接近到他嗎?”
“能是能,但是由於他的特殊身份,我們龐科長下令,不允許跟他有過多的接觸,我們也怕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會主動去接近他。”譚鑫考慮了一下說道。
“他有什麼不.良生活習慣,比如好美食,好賭博什麼的?”羅耀問道。
“好賭什麼的都沒聽說,倒是聽說這傢伙挺好.色的。”
“好.色,怎麼一個好.色法?”
“他身邊有個姓張的女子,頗有些姿色,但是他似乎並不滿足,還對我們調查室年輕漂亮的姑娘有想法,礙於他的身份,上頭對他也頗為縱容,所以,下面有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譚鑫解釋道。
“不瞞你說,這一次來五戰區,除了軍事委員會的任務之外,咱們先生也給了一個任務,就是這個金兆孚,他在五戰區這邊,不但得不到重視,恐怕還會有生命危險。”羅耀說道。
“您的意思是,德公會對他不利嗎?”
“五戰區通共這已經不是秘密了,而金兆孚又是從那邊過來的,共產黨能放過他嗎?”羅耀道,“聽說此人身份頗為重要,知曉中共不少機密人事兒,李長官把人扣下,遲遲不交上去,這是想幹什麼?”
譚鑫聞言,額頭一下子就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這事兒只能在心裡想一想,說出來就是麻煩事兒。
羅耀繼續道:“你說,如果現在這個金兆孚突然間死了,那麼他腦海裡的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金兆孚都在你們調查室手裡多久了,五戰區的共黨分子又抓了多少,除了何副軍長被解除軍職,召回山城接受調查之外,還有誰被抓?”
“方組長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我們科長几次帶人出去抓人,可每次等到了目的地,基本上都是人去樓空,人家早跑沒了,共黨的一根毛都沒抓到。”譚鑫一想,頓覺毛骨悚然,驚恐的說道。
“你也這麼說了,這五戰區對蔣委員長的‘限共’政策陽奉陰違,甚至暗地裡通共,損害黨國的利益,這是不容許的,雖然現在是聯合抗日,我們也是要保證黨國隊伍裡的純潔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羅耀說道。
“方組長,您教我,該怎麼做?”譚鑫問道。
“這個金兆孚不能再在你們戰區調查室待了,我們要儘快的將他弄出來,至於我們的控制手中,最好是將人送去山城,只要拿到第一手的口供,那我們就不怕他們抵賴了!”羅耀說道。
“您的意思是,不會是想讓我把人給您弄出來吧,那我在戰區調查室還能待下去嗎?”
“這個調查員你還想繼續幹下去嗎?”羅耀反問一聲。
譚鑫一下子被問住了,做了這事兒,遲早會敗露的,他別說在調查室待不下去了,就是五戰區也沒有他容身之地了。
從調查室調離,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機會就在眼前,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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