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先生還是背信棄義了,人在你手中,也死在你的安全屋,這是事實吧?”
“方組長,你想怎樣?”張元良知道,如果自己不出點兒血,怕是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總得拿點兒東西向上面交代吧?”羅耀道。
“方組長,我是對你毫無隱瞞,你這樣逼迫張某,是不是太過分了?”張元良怒道。
“我也沒辦法,你讓我怎麼向上面交代,就說人死了,口供也沒沒有?”羅耀一攤手,反問道。
“我也沒有口供,方組長,你若是想要口供,可以找調查室的龐科長或者政治部的韋永澄主任?”
“我找他們,他們會給我嗎?”羅耀反問道,“再者說,他們若是說人在你手裡,讓我找你要,怎麼辦?”
“人都死了,找我要,我哪有?”
“那就不是我的事兒,反正人是在你手裡,又死在你手裡,我就只有找你要,我也不要全部,你象徵的給我一些,我好交差就是了。”羅耀一攤手道,“本來這個差事是額外的,我不想接,但拒絕不了,你說讓我怎麼辦?”
張元良傻眼了,沒見過這樣的,堂堂中統少將調查主任,居然被一個軍統訛了,還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樣。
這找誰說理去?
這分明就是一個無賴嘛!
本來羅耀上門,他可以不認賬的,可他跟江志仁私底下的協議對方知道了,不管知道多少,但這把柄是拿捏住了。
江志仁暗中勾結中統,估計軍統內部是要處置的,下場可能很慘,可軍統也會拿他們之間的秘密協議說事兒。
私底下的協議是不能拿到檯面上講的,偏偏現在羅耀就放到檯面上了,你能咋的?
那江志仁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死活也不用多管,反而抓住這個,還把自己給拿捏住了。
他當然不怕。
可是鬧起來,他也沒好果子吃。
“要不這樣,方組長,這金參議的屍體你帶回去,查明死因,告訴我一聲,怎麼樣?”
“活人我還考慮一下的,死人我要了幹嘛?”羅耀當即拒絕道。
“那我也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方組長,你請自便吧。”張元良一副逐客的姿態。
“那我就只能上報,把金參議的死推到張先生你身上了。”羅耀道,“這是我唯一能撇清關係最好辦法。”
“你怎麼不說是江志仁暗中下毒害死的金參議?”
“證據了,動機呢?”
“動機就是,他不願意把金參議交給我,索性把人殺了,大家誰都得不到?”張元良怒道。
“我也可以說是你張先生用刑過度,逼死了金參議,最後嫁禍給江志仁!”
“放屁,我什麼時候對金參議刑訊逼供過?”
“那江志仁什麼時候下的毒,又是下的什麼毒?”羅耀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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