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耀特別交代過,嚴楓的出院手續必須等他過來,才能給他辦理,為了就是怕他們夫妻倆偷偷摸摸的出院了。
那樣問題就大了。
所以,嚴楓一向醫院提出來要辦出院手續,院方就通知了文子善,文子善打電話通知了他。
“老嚴,怎麼回事兒,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辦出院呢?”羅耀心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
“小耀,我實在瞞不住了,曉玲這兩天鬧著出院,要去找小凳子,我勸不住了,只能跟他說,我先出院去找,讓她再住兩天院,她身體本來就沒回復,這出去之後,訊息肯定瞞不住……”嚴楓見到羅耀,當場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行了,是我考慮不周,醫院也不是長久之地,這樣吧,你先出院,我給你找個地方,過兩天再把嫂子和小芳接過去,讓嫂子在家裡養病,你看怎樣?”羅耀說道。
“又要麻煩你了。”
“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兄弟有難,能不幫嗎?”羅耀說道。
“終歸是瞞不住的,你還是想好了,該選個什麼時機跟嫂子說了。”羅耀道,“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了,移交給憲兵司令部,為了平息輿論,很快就會有一個處理決定下來,到時候,殺人兇手一定會血債血償的。”
“嗯,謝謝你,小耀,這一次要不是遇到你,我和曉玲都活不下來,就剩下小芳一個孩子在外面孤苦無依。”嚴楓道。
“老三,把嚴楓夫妻倆安排在暮光大廈吧,那邊有我們的人守護,安全,就算有人知道他們在那兒,也不敢去騷擾。”羅耀把文子善叫過來吩咐一聲。
“放心吧,大哥,我知道怎麼做。”文子善點了點頭。
“憲兵司令部那邊什麼時候來提走中統的人犯,還是人犯先暫押在你們那邊?”羅耀問道。
“憲兵司令那邊今天打電話過來詢問了,先移交案子的相關卷宗,至於人犯,他們還沒提及。”文子善道。
“他們很有可能會翻供,尤其是關於小凳子一案,但現在外面輿論滔滔,憲兵司令部也不敢在這上面徇私包庇,總之,你給我盯著這個案子,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跟我說。”羅耀吩咐道。
“我知道,像杜廣元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明正典刑。”文子善點了點頭說道。
“辛苦你了。”
“大哥,還有個事兒,我想得告訴你一聲。”文子善忽然道,“電話裡不方便說。”
“說吧,什麼事兒?”
“最近局本部從皖南迴來一個人,戴先生親自設宴款待,他的身份很神秘,見完戴先生後,直接住進了局本部療養所,被嚴密保護起來,除了韋大銘持有戴先生手令見過一次之外,他不見任何人。”文子善道。
“這個訊息是誰給你的?”羅耀驚訝的問道。
“蘇離。”文子善道。
蘇離雖然沒有跟去軍技室,繼續留在軍統局本部工作,但他也是臨訓班的高材生,受餘傑牽連過,但他跟餘傑身邊工作時間不長,而且也是受委派的。
後來跟著羅耀,密譯室合併之後,他擔任的是軍統局本部的督察室專員兼密譯室招待所所長,現在已經改為軍統局本部療養所。
蘇離繼續兼任療養所所長。
蘇離就是羅耀放在局本部一個眼線,一個看上去不起眼,卻能起到關鍵作用的眼線。
因為涉及到韋大銘,蘇離才會將訊息透露給文子善,都知道他跟韋大銘不對付。
皖南,能讓戴雨農如此重視,並且親自接待,還不讓他暴露,送到療養所“軟禁”起來。
此人身上必定有了不得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