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排長,在下還有一個請求,能否對我詳細描述一下,你救人的經過?”
“可以。”賀排長又不傻,無非是再複述一遍他跟曹輝說的話而已。
“我記得當時大概是十點半左右的樣子,突然聽到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一陣槍聲傳來,我嚇了一跳,這條路雖然走的人不多,但基本上走的都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就趕緊集合和一個班計程車兵,沿著槍聲的方向查探而去……”
“我們遠遠地看到三個殺手在追殺一名女子,女子慌不擇路,身上都是血,走路也是踉踉蹌蹌的,殺手緊追不捨,我們不清楚情況,對天放了兩槍,女子突然倒地,又爬起來,她看我們了,本來是想山裡的方向,又折回來了,朝我們這邊跑過來,殺手還是不打算放過她,其中一名殺手開槍又擊中了她,這時候,殺手已經跑進我們射擊範圍了,於是我們開槍射擊,殺手一看,便顧不上,直接撒腿撤退了,他們往山裡跑,我們也不敢亂追,加上救人要緊,送哨所取來擔架,把人直接就送陸軍總院了。”
“曹輝,老三,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羅耀扭頭問曹輝和文子善道。
“是衛戍司令部通知的警察局,涉及刺殺一類的案件都是歸偵緝大隊,我接到通知先去醫院,看到是慧姐,我當時就嚇傻了,連忙通知沈處長。”曹輝道,“沈處長他們到了醫院,我這才帶人趕過來勘察和封鎖現場。”
“老三,你給我的那枚彈殼哪來的?”
“是曹輝給我的。”
“是賀排長給我的。”曹輝解釋道。
賀排長點了點頭:“那枚彈殼是我從現場撿到的,隨手揣在兜裡了,等到了醫院,見到了曹隊長,就把彈殼交給他。”
奇怪,這枚彈殼發射的時間應該很長時間了,怎會在現場呢,而賀排長他們趕到,是嚇跑了殺手,這些殺手應該沒時間清理現場和帶走彈殼。
難道說?
羅耀重新將那枚彈殼取了出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再放到鼻子底下聞了一下。
經驗會錯,眼睛也會騙人。
火藥味很淡,裡面燃燒的痕跡也不想是剛發射的。
“賀排長,這個彈殼在你交給曹隊長之前,可曾發生什麼意外,比如浸水之類的?”羅耀問道。
“哦,我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水杯,取出來後,我還用布擦拭了一下。”賀排長說道。
“怪不得。”羅耀明白了,還以為自己的判斷出問題了,水洗過的彈殼,那味道肯定淡了,但是裡面的火藥灼燒的痕跡並沒有破壞掉。
如果這是一枚剛發射沒多久的彈殼的話,那就有一種可能,子彈是復裝過的。
“賀排長,再次感謝。”羅耀再一次向賀排長表示了感謝,若不是賀排長及時出手,宮慧這一次是難逃一劫。
“羅先生言重了。”
“老三,賀排長他們今天辛苦了,替我向人家表示一下。”羅耀身上沒帶錢,只能讓文子善先墊一下。
文子善點了點頭,這個他早就準備好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賀排長道:“賀排長,辛苦了,這是給兄弟們喝茶,抽菸的。”
賀排長伸手接過來,這種事兒對他來說,太常見了,沒什麼不合適的,一捏信封,厚厚的一沓,不要的暗中一喜,雖然只是舉手之勞,但這一次人沒白救。
“謝謝羅先生。”賀排長滿心歡喜的感謝一聲。
羅耀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擺長官的架子,既然曹輝沒跟賀排長說明自己的身份,他也就沒主動說明,他們這些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隊長,發現狙擊手的位置。”曹輝的手下找了過來,向他彙報道。
“走,過去看看。”
眾人離開檢查哨所,再一次返回宮慧遇襲的現場。
“隊長,你看,這裡剛好是一個射擊位,一個人趴在這裡,槍口朝那邊,宮小姐倒下的位置,距離四百二十米左右。”
“四百米開外,一槍命中,這絕對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狙擊手。”文子善說道,“看來對方是處心積慮的要置慧姐於死地。”
羅耀點了點頭,認同文子善的判斷:“這麼遠的距離,一般的三八式步槍做不到,只有它的改進型,九七式狙擊步槍,這種步槍似乎很少裝備與我軍作戰的部隊,一般也是裝備給一些特殊的部隊。”
難道自己判斷錯了,這根本不是栽贓,真的是潛伏山城的日諜的策劃的刺殺行動不成?
“他應該只開了一槍。”文子善蹲下來,仔細檢視了狙擊位然後說道,“彈殼也被撿走了,很專業。”
“單個的狙擊手並不可怕,可怕的他還有輔助配合他行動的觀察手,找一下,看有沒有觀察手的位置。”羅耀吩咐道。
“是。”
眾人散開,此時差不多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尋找起來比較困難了,搜尋了一會兒,沒有任何收穫,只好先行收兵回去,等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