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給你一份名單,看是否在你掌握的名單中人當中?”羅耀呵呵一笑,“汪兆銘,陳公博,周福海……”
一個個名字從羅耀嘴裡念出來,雨宮慕聽了,頓時呆若木雞,沒錯,這些人都在他的那口箱子裡,或多或少都掌握了一些這些人暗地裡跟日方接觸,並提出“和平”主張。
他認為,只要掌握了這些東西,這些人一定不會讓他死,而戴雨農想得到這些,只不過想要立功。
而現在,他掌握的這一切都成了一堆廢紙,毫無價值,即便還有一些人還在,但意義有多大?
這些人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你現在還覺得你有多大的價值嗎?”
“可如果是這樣,你們的戴先生為何一直關著我,卻不殺我呢?”雨宮慕懷疑道。
“可能是他把你給忘了吧。”
“忘了……”
“戴先生日理萬機,你一個階下囚,已經沒什麼價值,誰會想到呢?”羅耀說道。
以戴雨農的聰明,自然能猜到雨宮慕的箱子裡有些什麼,但他一直將他關著,卻沒有告訴他真相,也是有顧慮的,因為,他也不清楚箱子裡究竟有什麼,萬一開出來,有自己無法面對的秘密,那就麻煩了。
索性當做不知道為好,至於雨宮慕,殺與不殺沒什麼區別,軍統難道連犯人的一口飯都沒有嗎?
雨宮慕曾經是潛伏江城的日諜首腦,那自然是重犯了,看管豈能不嚴格?
“關於內山美智子,你不想說,我也沒辦法。”
“我可以告訴你有關內山美智子的一切,也可以把開啟密碼箱的密碼告訴你,但我也有一個要求。”雨宮慕說道。
“你說。”
“給我換個牢房,乾淨一點兒的。”
“就這個?”
“就這個。”雨宮慕點了點頭。
“似乎我佔了一個大便宜?”
“你們中國人不是說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的我,又能怎麼樣呢?”雨宮慕自嘲的一笑道。
“這個要求我可以替戴先生答應你,只要你把內山美智子的情況告訴我。”羅耀說道。
“你不想知道如何開啟我那隻密碼箱嗎?”
“那裡的秘密對我來說,毫無吸引力,你要說的話,那就直接跟戴先生說好了。”
“聰明人呀!”雨宮慕欣賞的看著羅耀道。
“內山美智子出生於一個鎖匠世家,從她父親的曾祖父就開始經營造鎖和修鎖行業,後來造鎖行業被大公司壟斷,他們就開始專營修鎖,併成為東京都一帶的名家,但是這門手藝傳到內山父親這一代的時候,卻斷代了,因為內山美智子的父親生了五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按照我們日本的風俗,修鎖的技術是傳男不傳女的,如果就此宣佈內山家的技藝到此結束,那也不甘心,所以,內山決定打破凡俗,將修鎖的技術傳承下去,只要是內山家的女兒,都可以學,這其中有兩個女孩子十分出色,一個是內山家的長女內山千代子,還有一個就是三女兒內山美智子,她們倆剛好都繼承了內山家在修鎖方面的天賦,但是在容貌上面,一個則繼承了父親的醜陋,另一個則繼承了母親的美貌……”雨宮慕娓娓道來,顯然對內山美智子所在的家族十分了解。
“你見過內山美智子?”
“見過,她是我見到的這個世上少有的美人,東京的許多貴族自己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她現在多大了,你都來中國這多年沒回去了?”羅耀問道。
“我離開日本的時候,她剛好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