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戴老闆出手了,因為羅耀跟英國人做生意,那是他授意的,獲益最大的也是他跟軍統。
造謠羅耀,這背後不是衝他來的,這能忍?
可溫玉清不同,他是留美博士,自詡高人一等,喜歡跟英美人士交往,跟他交好的人當中,自然具有英國的外交官,是不是特工那就不知道了。
溫玉清家安在香港,生活奢靡,他一個密檢所的所長,能掙多少錢,支撐的起家人這樣的花銷,就算剋扣經費進入了私人腰包,也跟他家那位花的錢小巫見大巫。
他哪來的收入?
如果不是出賣情報換來的金錢,又是哪來的呢?
溫玉清說不清楚的,尤其是過去他在密檢所任上貪汙剋扣的經費,他怎麼解釋?
承認自己貪汙了?
那一輩子的清名就葬送了,還會成為眾人的笑柄,這是自命清高的溫博士難以接受的。
羅耀沒辦法,只能從彈子石訓練班返回軍技室主持日常工作,他要是不回來。
那麼毛宗襄這個副主任就順理成章的接過溫玉清留下的權力真空了,到時候,軍技室就真的成了他“毛”某人的了。
這些人為了爭權奪利,真是不擇手段,這也讓不少人看清了這些人的醜陋的嘴臉。
“老師,眼下這件事,您說我該怎麼辦?”家裡有個現成的智囊,他豈會錯過?
“攸寧,你想不想坐上軍技室主任的位置?”餘傑坐在逍遙椅上,慢條斯理的問道。
羅耀道:“我如果說不想,那是騙人的,可以我現在的資歷和威望,這個位置就是個火山口,弄不好沒坐上去,就讓火山噴發給燒成灰燼了。”
“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有的時候,該坐還是得坐,而且要看怎麼坐。”餘傑直起身子說道。
“怎麼說?”
“現在明顯是有人想坐這個位置,這個人不外乎是毛宗襄和韋大銘其中一個,毛宗襄的機率更大一些,他畢竟是副主任,溫玉清一下臺,他上臺的機率更大一些,你的弱點太明顯了,溫玉清過去那些下屬和毛宗襄安插在軍技室的親信都不服你,弄不好,軍技室就得分裂,所以,你跟溫玉清聯手,才能將毛宗襄和韋大銘壓住,現在溫玉清不行,你一個人都鬥不過他們兩個人的,但是,你跟韋大銘相比,你的優勢在哪裡?”餘傑問道。
“您的意思是,一旦溫玉清倒臺,我跟毛宗襄合作,把韋大銘逼走?”羅耀明白了。
“軍統在軍技室的人你能掌握,韋大銘也能掌握,可你的位置,韋大銘替代不了,韋大銘一旦掌權,那麼他跟毛宗襄的關係一定會破裂,而你可以容忍溫玉清,必然也能容忍毛宗襄。”
“您的意思是,讓毛宗襄上臺,讓他跟韋大銘去鬥,我坐山觀虎鬥?”羅耀道。
“這雖然不是好的選擇,但對你來說是最為有利的。”餘傑道,“而且,溫玉清是被韋大銘搞下去的,他走了,他留下來的人必然不願意跟韋大銘,而毛宗襄或許會拉過去一些,但大部分都會被你接受,因為你比毛宗襄要好得多。”
“看來溫博士躲不過這一劫了。”
“他那是自作自受,自己做下的事兒,屁.股沒擦乾淨,讓人揪著尾巴了,能怎麼辦?”餘傑搖頭一嘆道。
“挺說他住院了,我明天去看看他,順便找戴先生訴訴苦。”羅耀說道。
餘傑牙花子一撮,吸了一口氣,這個學生以後沒法教了,越來越奸猾了。
軍統之狐。
戴雨農,你是一語成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