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學員當中沒人組織,早就鬧出事兒了。
教官們也是不知道收斂,一看學員好欺負,個個敢怒不敢言,訓練的時候就更加變本加厲了,辱罵和打罰更是家常便飯了。
誰出頭誰捱打,稍有一點兒不滿意,一頓皮鞭就下來了。
有學員忍不住出口諷刺幾句,就被打的在宿舍躺了一個星期才下床,羅耀不是沒提過意見,但這些教官一個個來頭不小,餘傑這個副主任也只能好言勸說,卻也不好直接下令禁止。
畢竟這是軍中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他要是真下令禁止了,到時候有人給他扣一個學“共產黨”官兵平等那一套的帽子,那他自己就得倒黴了。
醫務室內。
躺在急救床上的,一名平頭青年,個子不高,面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血漬,氣若游絲。
“劉主任,怎麼樣?”沈彧急切的問醫務室主任劉明一聲。
“傷的不輕,我這裡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處理,得趕緊送去顯醫院,至少先照一個X光看看。”劉明摘下聽診器,面色凝重的道。
沈彧一揮手:“馬上送縣醫院。”
眾人上前就要將閆鳴提起來,但這時,羅耀突然制止道:“別亂動,把人先扶起來,小心點兒。”
眾人不知道羅耀想幹什麼,可他這個隊長平時對手下人不錯,很多時候仗義出頭,威望挺高的,大家都聽了他的話,將閆鳴輕輕的扶了起來。
羅耀走過去,俯身下去,耳朵貼著他胸口聽了一小會兒,然後,轉過身去,右手張開,在閆鳴後背猛然一拍!
“噗……”
一大口黑血從閆鳴口中直接噴了出來。
“憋死我了……”閆鳴張嘴喊了一聲,便又躺倒了下來,但表情看上去沒有先前那樣痛苦了。
“羅耀,這是怎麼回事兒?”沈彧驚奇萬分的問道。
“我剛才聽他呼吸有些異常,又聽了他的肺部,感覺好像呼吸道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所以,就冒險試了一下。”為了救人,羅耀也顧不上了。
“你還懂這個?”
“瞎貓碰到死耗子,我是覺得,要是這樣把他送去醫院,估計還沒到,人就沒了。”羅耀道。
安排兩個學院跟醫務室的一名醫生和護士一起將閆鳴送去縣醫院。
事情的原委,羅耀也瞭解清楚了。
他所在的三隊在上擒拿科的時候,閆鳴自幼習武,有些傲氣,看不上教官金敏傑教的擒拿術,加上兩人過去就有口角之爭,於是出言挑釁。
當然,也是因為金敏傑這個人平時對這些學員太刻薄,訓練的時候稍有不到位的,動手打罵是經常的。
大家都憋著一肚子火呢。
平時,羅耀在,還能壓著,畢竟羅耀還能跟金敏傑抗衡一二,金敏傑在訓練中也不敢太過分。
但是,今天羅耀剛好請假外出,下去的擒拿科目,金敏傑終於逮到機會了,閆鳴也是被激了,才做出挑戰的不理智的行為。
結果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