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系親屬,朱曼沒有資格簽字。
最後,是溫絮自己咬牙籤了字。
手術很短,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
溫絮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覺得自己平靜得似乎有些冷血。
眼淚乾涸在眼角,溫絮躺在救護床上,天花板上的燈接二連三地晃過去。
數不清是第幾盞燈,溫絮聽見了朱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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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絮!”朱曼衝過來,一把抓住了溫絮的手,“你沒事吧?你怎麼樣?”
“我沒事。”
剛做完手術,她的身子虛地很,說出口的話都是氣聲。
朱曼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上天保佑。還好你沒事。”
再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的身影。
她的眼睛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疼得她慌忙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前像是走馬燈似的閃過了無數的畫面。
都是關於沈硯的。
從大學見到他的第一眼,到他們戀愛,到六年前分手,到六年後重逢,她為了救母親的命一次又一次重新整理自己的底線,她抱著對沈硯那一份頑固且不可抗拒的愛一次又一次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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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畫面定格在她墜江之前的那一刻。
她記得,晚風吹過沈硯的臉。
他烏黑的頭髮隨風搖動,遮住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
曾幾何時,那雙眼睛裡寫滿了對她的愛意。
時過境遷,還是那雙眼睛,卻佈滿了森森的寒意。
溫絮睜開眼,沈硯還在。
她四處看了看,沒找到朱曼的影子。
床頭櫃上有保溫盒放好的熱粥,還有朱曼的字條。
——我家裡有點急事,我先回去,忙好來看你。
沈硯站在病房的門口,輕輕地喊她的名字:“溫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