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滿室生輝的男人嘴角微僵,無奈地嘆氣,“我把銀髮染回黑色,取掉藍色美瞳,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他大長腿邁步走近,“8月2日晚上十點五十五分,你帶我回家。”
安雲挑眉,噫,自家妹妹主動的?
“當晚你剪了我的頭髮,我很生氣,劃破了你的衣服······”
安老爺子捂住胸口差點厥過去,乖孫吃虧了?!
“我們一起打小混混,一起迴心之家······”
男人單膝蹲下,降下自己高貴的身姿與她平視,“想起了嗎?這位······女同志。”
柳心朵瞪圓了眼睛,這些事情她只跟一個人,不,一隻狗共同經歷過!
尤其是生平唯一一次被人稱呼‘女同志’,能不印象深刻嗎?
“你······色色?!”
卡瑟斯彎唇,“我在。”
柳心朵‘嗷’一聲將自己扎進姐姐懷裡。
這世界怎麼了?說好的建國後不準成精呢?!
十分鐘後。
柳心朵笑容略微僵硬,“所以,色色就是我在一個動漫展打工時認識的ser,他突然卸了馬甲,我沒認出來,哈哈哈哈。”
她打的工太多,動漫展還真的去過。
她在努力為狗妖色色圓謊,安老爺子卻心疼得要命,“以後有爺爺和姐姐在,再也不會讓小乖那麼辛苦了!”
柳心朵連忙擺手,“不辛苦不辛苦,很充實呢,還能瞭解各行各業,增加人生閱歷。”
安雲不說話,只將人摟緊,她的妹妹本該在家裡如小公主般被萬千寵愛,而不是從小缺衣少食打工掙錢······
都是那些人害的!
南若光暗自審視卡瑟斯,這男人看起來最多二十五,但渾身氣勢不收斂時比陸奕辰還要更甚,如果說陸奕辰猶如鋒刃隨時準備出鞘,那麼他就是高座上目空一切的王者。
想到昨晚他們衝進小院時,他淡淡看過來的那一眼,璀璨瞳眸裡好似醞釀著星河,不經意間就將人睥睨到塵埃裡去了。
偏偏這種睥睨還不是刻意的,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哪怕他再禮貌客氣呢。
察覺到他的目光,卡瑟斯回眸,嘴角的弧度似丈量般恰到好處,淡淡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種安撫臣民的目光。
南若光嘴角微抽,定了定神,輕聲詢問柳心朵,“朵兒,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經過嗎?我知道讓你回想起來會難過,但有些威脅不弄清楚它就始終懸在那裡,我們只想好好保護你。”
柳心朵身體微顫,卡瑟斯搶在安雲之前拉過她的小手,淺淡笑容令人安心,”朵兒不怕,我在。”
柳心朵習慣性地將頭埋在他懷裡蹭了蹭,卡瑟斯也極其自然地將人摟住。
在她心裡這還是她的狗子,在他心裡這是他心愛的姑娘。
在其他人心裡,自家白菜被豬拱了!
安老爺子捂住胸口想說什麼,柳心朵已經開口訴說事情經過了。
“······我想起了二姐當年的事情······我在項鍊裡看到了影像······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病房裡安靜得只餘呼吸聲,洶湧的怒氣被壓抑著,空氣中的暴戾因子小心翼翼地繞過了柳心朵。
她不安地抬頭問道:“色色,那些侍者······被我殺了嗎?我知道我曾經失控傷過人······”
卡瑟斯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胸口,嘴裡回答她的問題,眼睛卻看向南若光,“沒有。餐館是青雲的據點之一,他們都被陸奕辰的人帶走審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