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席戚澤連慕夏的商業機密都已經搞出來了,白雲杞就算一開始再怎麼淡定,到現在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再說什麼不知情。
要不然的話,自己接下來,恐怕得面對滾雪球的麻煩。
他很快地感覺到一陣慌亂。
不過事情都已經來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也很明白,夏姿跟副院長,那是絕對不可能會站出來幫自己說話,否則那樣他們之前努力了半天,甚至還在學校裡放了那麼多的風聲,說夏羽泉抄襲的事情,並且努力地把所有的痕跡都給抹去的心思,然後還給自己母親墊的手術費,那可就都白廢了!
萬一他半途反水,先不說能不能逃得過老院長的制裁,反正夏姿它們,是肯定不會讓自己的母親好活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只能夠自己硬著頭皮上,多的還都不能夠多說。
“席大師,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白雲杞也曉得,自己說的再多都沒有用。這個時候除了裝胡塗之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這個翻領,我之前曾經在別的雜誌還是路邊的人的身上看過的......所以並沒有當一回事,還想著之後有機會可以上課的時候跟大家說明這種翻領的做法,很別緻、還透著一點江南的溫婉、更多一些靈動勁的。”
“如果這個是您獨家設計的話,那麼我給您道歉,我是真的不知道有這個情況的。”白雲杞臉上的表情顯得特別的誠懇,一副他真的完全都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茫然。
更何況,設計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難說,不是嗎?
“別傻了,要是我們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智商的話,你當我的慕夏還有可能這麼久都屹立不搖,甚至幹掉法國跟義大利嗎?”席戚澤對於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早在當年的時候就已經看個夠本了,所以面對白雲杞,當然也很快的就能夠辨認出對方的言不由衷的。
“說白了,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可能是主謀,頂多就是提供了一門手藝的從犯而已。”席戚澤擺擺手,表示根本就不想要跟白雲杞說話,“你想要幫別人頂罪,也要考慮到大家是不是想要跟你們一起玩兒。”
“我手裡有的是人,你不想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們這裡總有各種方法,可以找出我想要知道的答案的。”
聽到席戚澤的話,白雲杞有些發慌。他當然知道,按照慕夏的能量,有什麼想要查證的東西,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痕跡抹得再幹淨,肯定也是不可能完全都處得好的。尤其是他們為了要塑造真實的假象,本來就可能有很多的東西都特意地留下痕跡。
但要是真的說出了夏姿他們的計劃,估計自己如今擁有的一切,恐怕都要想辦法還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們當初可以進入北美教書,除了自己的本身實力,還有面試的一些過程,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有一個個都親自去拜訪過你們的教授、你們的學校、甚至是你們本人教課的情況,以及家庭背景的。”
老院長忽然在這個時候,相當不合時宜地說了這句話,然後看著一臉蒼白的白雲杞,淡淡地說,
“我們北美的孩子,需要在學習的時候,同時瞭解到師長的人品。他們將來出去都將代表了我泱泱華夏的人,如果個人的言行、還有道德標準都有問題的話,那麼我們北美,憑什麼拿比別人更好的資源,收最好的學生,得到最好的展示舞臺,收比別人更多的學費,給你們更高的薪水呢?”
北美可不是私立的學校,而是公立的。然而北美又有些超然於物外,跟其他學校的考招流程都有些不同。雖然同樣都需要高考計分、也要跟著志願排序。
但是每一個學生在進來的時候,都是有校長跟各院老師們一起挑選的。
老師們,本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