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叫你狼叔怎麼樣?”
“為什麼啊?我有那麼老嗎?”
她有些羞澀,低頭拽著他的領帶,這模樣倒像是在自言自語,“當然不是年齡,是我喜歡你骨子裡的狼性,而我稱你為狼叔,這個狼也可以是如意郎君的郎。”
“嗯,聽起來不錯,以後狼叔就專屬你了。”
情侶之間都希望有個專屬的稱呼,就這樣,便有了狼叔這個稱呼,他是專屬於苗苗的郎叔。
這週末,狼叔和同事準備帶領幾個實習生,去偏遠地帶舉行一場送法下鄉活動,他們選定的地點是土城縣的鐵桿山。
鐵桿山海拔1200米,山勢險峻,岩石猙獰,交通不便,非常貧困落後,這裡住著幾百戶村民。
狼叔帶上苗苗一同前往體驗體驗生活。
當同事們看到胡朗摟著一個女子出現時,一個早到的合夥人,滿面春風的向他們二人迎上來,“胡律,你終於捨得把內人帶出來了。”
胡朗柔情似水的看著苗苗,介紹到,“這是我們律所的高階合夥人張松。”
苗苗趕緊伸出手,“你好,我叫苗苗。”
張松握住苗苗的手,“你好,你好…”
幾個實習生湊到一邊,議論起了胡朗和苗苗。
當他們拉著隊伍,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走了二十幾分鍾後,看見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
他頭上纏著麻花狀的白布頭巾,身上穿著一件老舊藍色中山服,一條打滿補丁的粗布褲子,腳上穿著一雙破舊不堪的平板膠鞋,背上揹著一個揹簍。
這是個竹子編成的敞口揹簍,揹簍裡裝滿了土豆,足足有七八十斤的重量,揹簍正坐落在一個T型柺杖上,老人兩手伸到背後牢牢地抓著柺杖,雙腿卻在瑟瑟發抖。
這大冷的冬天,老人穿得如此單薄,可豆大的汗珠卻不斷從他額頭滑下。
狼叔走上前,“老人家,你這土豆往哪裡背呀?”
老人家特別純樸的笑了笑,拿出手帕擦了擦滾進眼睛裡的汗水,“背到集市上去賣,家裡沒鹽了,換點錢買鹽回家。”
一個實習生詫異到,“買鹽用不了多少錢呀!”
老人家有些無奈的說:“天上不掉,地裡不生,對我們來說,找一分錢都難,一包鹽得一塊多呢!”
狼叔繼續詢問,“老人家,您這一揹簍土豆能賣多少錢?”
“兩毛錢一斤,這一揹簍有七八十斤,能賣十五六塊錢吧!”
聽到這裡,苗苗眼淚汪汪,拉開狼叔,偷偷說:“我想給老人家拿點錢,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