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沈硯,你該不會真要跟人周燦燦一個小姑娘……”
趙柏然推開門,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他指了指門的位置:“要不,我出去?”
“不用。”沈硯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什麼事啊?”趙柏然追問,“不是你把我帶過來的嗎?怎麼你自己先走了?喂……”
沈硯邁開步子,頭也不回。
要不是因為和沈硯認識這麼長時間,有的時候趙柏然真想錘死他。
溫絮蹲下身,把地上被踩爛的眼鏡撿了起來。
已經壞到沒法修了,溫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眼鏡都沒法復原,更何況是人和人之間的裂縫。
“溫小姐?”趙柏然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溫絮整理好表情,轉過身來,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
“本來你和沈硯之間的事情我是不該多嘴的……不過溫小姐,你也知道,沈硯這人就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硯沒問題,是她的錯。
從一開始她就對自己說,她和沈硯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不該有別的念頭。
溫絮搖了搖頭,道:“我早該習慣他的喜怒無常的。”
喜怒無常?趙柏然有些驚訝。
沈硯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是最知道該如何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這種人,一旦暴露了自己的悲喜,那就是被人看到了軟肋。
趙柏然大概是明白了點什麼。
他有些心疼地看著溫絮,說:“他是在和自己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