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走出金鳳閣,帶著單珩麵皮的楚風已等在殿外,看著主子身受重傷也不敢上前攙扶,僅能噙著冷笑將倆人塞進早已備下的囚車裡。
車行顛簸屢屢聽得主子疼得悶哼,然而事關能否平安離開皇城,他怎麼也不敢放慢腳步。
今日之後,東越再也不需要他的存在了,真正的單珩早在半個月前被裴家押回,主子害得蕭楠香消玉殞,按著厲煊的性子,必定會鬧得兩國都下不了臺面。
有什麼比用敵人的刀,手刃敵人來得更為震懾人心?此時不把真正的單珩帶回來當替罪羊更待何時?
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主子會受那麼重的傷,以往不都是世子妃受的傷?什麼時候這種風水也會輪流轉了?
世子妃在囚車裡那淡定的模樣,也不曉得隨了誰,明明交握在雲袖底下的雙手握得比什麼都要來得緊,臉上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泰然。
隨著可見的紅牆愈來愈少,最後停駐在宮門前等候核實身份出宮,囚車再次移動時,楚風已聽得由遠而近的叫喊聲傳來。
朝著護送的幾個暗衛使了個眼色,手裡揣著的銀針旋即扎進馬屁股裡,受驚的馬兒嘶鳴而起,狂亂地強拉著囚車離去。
楚風佯裝心急地抓起一旁的戍衛,著急道:“還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找人追上去!那可是聖上要的重犯啊!”
被唬得一臉茫然的戍衛,連忙心驚扶正了頭盔,役使著身旁的小兵:“還不趕緊派人追上去!”
一臉苦瓜樣的小兵嘴角抽了抽,他怎麼追得上狂奔的馬?連忙瞟向一旁的單珩,心虛說道:“單軍師不是有馬?”
楚風佯裝大夢初醒的驚覺,連忙三步並兩步地奔向宮門口不遠處的止車門,上馬前還在下馬碑那兒跌一跤,把馬兒嚇得差點出逃,好容易跌跌撞撞地上馬,飛馳的馬車早已跑得沒了影。
同時從宮裡出來的小內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出來地在門口歪著腰,一句話也沒能來得及說出口,手還不停比劃著不見影的囚車,等他人好容易緩口氣過來,連後出發的楚風也沒了影子。
“快!聖上下令,不論生死,去把西堯攝政王世子…與世子妃全抓回來!”小內監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把話說完,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單軍師親自押送也要插手?”小兵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指著遠去的身影,哪還有囚車的影子?這時候不推他人入坑,難道留著給自個兒背鍋?
“想活命就快點!聖上要的是現在,現在要見人。”小內監推搡了小兵一把,趕緊把人給推往止車門,“記住聖上說的生死不論!要是抓不住那倆口子就你跟媳婦兒去陪葬!”
“是……”
小兵沒搞懂怎麼回事,也只能趕緊提著歪斜的頭盔,往下馬碑去,正當想隨手拉一匹可用的馬駒,看管的戍衛竟吞吞吐吐地搔頭。
“頭兒,所有的馬匹都在拉稀,最好還是別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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