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想了想,“雖然我的確不知道。但既然是文佳做的,那就等於是我唐易做的。我也相信,所謂的截胡,問題不會出在文佳身上。”
其實這件事兒文佳和廖江都沒什麼錯兒,也不存在截胡不截胡,完全是貨主的問題。貨主欠了文佳的人情想還,又不想得罪報雪堂,結果兩頭兒亂說話。
文佳事後雖然說讓對方來找他,但那也是成交之後,都這樣了,不硬氣點兒是不行的。而如果買賣之前,貨主說前面有人預訂了,不能賣給你,文佳也不可能強買。
廖沫兒當然也知道這些,她對唐易說這件事兒,只是想看看唐易怎麼處理而已。
廖沫兒笑了笑,“唐總的意思,是出在我們的人身上了?”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事兒,但是既然說截胡,那就得是三個人。文佳和你們的人,都是要胡牌的人,還有一個出牌的人,如果是他亂點炮呢?”唐易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點炮的人的問題呢?”
“我不喜歡與人為敵,但這件事兒,只要文佳說自己沒錯,不管是誰來找麻煩,我唐易必和文佳並肩!”
廖沫兒輕拍了幾下巴掌,“看不出,唐總年紀輕輕,這一手籠絡人心的功夫真是了得!可惜啊,我沒法傳達給文大師。”
“你錯了!”唐易正色道,“文佳是我的兄弟,有福同享的時候是,有難同當的時候也是。如果沒有文佳,就沒有今天的唐易!”
廖沫兒一怔,看向唐易的眼睛。
澄澈如水,堅毅似鐵,透出一種很難形容的力量。廖沫兒的心無端地撲通了一下,“看不出,唐總還是個性情中人。這件事兒,等我具體過問了再告訴唐總吧。”
唐易心想,她一開始鄭重其事提起此事,現在怎麼卻又好似不在乎了?
而且,聽她的意思,似乎在報雪堂地位很高啊!一個年輕的女孩,怎麼會?
“那就有勞廖小姐了,有事兒咱們可以隨時溝通,沒有解不開的疙瘩,誰也不願意多出是非。”唐易應道。
廖沫兒又拿起了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水,突然眼珠一轉,“唐總既然不瞭解報雪堂,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
這意思,似乎是有點兒想合作的意思。之前唐易曾經想到過,報雪堂雖然生意做得挺大,但是有江湖幫會的性質,相當一部分生意見不得光,而且如今為了穩妥,買賣重點都放在了國外。
唐易自忖,他們之所以想和自己合作,主要還是背後的官方支援。但問題是,自己如果和報雪堂合作,那豈不是又成了暗中和官方作對?
“廖小姐抬舉我了。我既然賺的是辛苦錢,那做的就是合法生意,能力實在有限。”
廖沫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這左一個辛苦錢,右一個合法生意,這是瞧不上我報雪堂了?
其實,沒在確定唐易是不是唐掌門的後代之前,廖家肯定是不會和唐易合作的。廖沫兒只不過突發奇想,想以此再度試探一下。
結果唐易不僅不感興趣,而且似乎比之前的話更刺耳。
唐易笑了笑,“廖小姐,你該問的事兒也都問了。其實我是很真誠的,有些東西,很難改變。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有的路走了,不能回頭,也不能改道,我是這樣,我相信你也是這樣。說實話,我很欣賞你,最起碼你是個聰明人,也精通古玩,交流起來沒有障礙。”
廖沫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唐總倒是會說話。”
“事實如此,你遠道而來,而且試探的手段也很規矩,我也沒必要來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