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群英!
詩曰
一寸舌為安國劍,
五言詩作上天梯。
青雲有路終須到,
金榜無名誓不歸。
卻說劉太後死後,宋仁宗心中鬱悶,不覺一載有餘。忽一日,仁宗皇帝在官中,夜至一更時分,夢見一個金甲神人,坐駕太平車一輛,上載著九輪紅曰,直至內廷。 然驚覺,乃是南柯一夢。至來日,早朝升殿,臣僚拜舞己畢,文武散班。仁宗宣問司天臺苗太監道“寡人夜來夢見一個金甲神人,坐駕太平車一輛,上載九輪紅曰,此夢主何吉凶?”苗太監奏曰“此九日者,乃是個‘旭’字,或是人名,或是州郡。”仁宗曰“若是人名,朕今天要見此人,如何得見?卿與寡人佔一課。”原來苗太監曾遇異人,傳授諸葛馬前課,佔問最靈。當下奉課,奏道“陛下要見此人,只在今日。陛下須與臣扮作白衣秀士,私行街市,方可遇之。”仁宗依奏,卸龍衣,解玉帶,扮作秀才,與苗太監一般打撈。出了朝天門,徑往御街並各處巷陌遊行。及半晌,見座酒樓,乃是有名的樊樓。
仁宗皇帝與苗太監上樓飲酒,君臣二人各分尊卑而坐。王正盛夏炎熱。仁宗手執一把白梨玉柄扇,倚著欄桿看街。將扇柄敲楹,不覺失手墮於樓下。急下去尋時,無有。二人飲酒畢,算還酒錢下樓。
行到狀元坊,有座茶肆。仁宗道“可吃杯茶去。”二人又入茶肆坐下,忽見白壁之上有幾句詩。
其一
旅店蕭蕭形影孤,
時挑野來作羹蔬。
村夫不識調羹手,
問道能吹笛也無?
其二
屈曲交?枝翠色蒼,
困龍未際土中藏。
他時若得風雲會,
必作擎天白玉粱。
其三;
宋玉徒悲,
江?淹是恨,
韓愈投荒,
甦秦守困。
後寫“錦裡秀才趙旭作。”
仁宗一見失驚道“莫非此人便是朕夢中之人?”苗太監便喚茶博士問道“壁上的詩是何人寫的?”茶博士道“告官人,這個詞是一個不得第的秀才寫的。”苗太監又問“他是何處人氏?今在何處安歇?”茶博士道“他是西川成都府人氏,現在對過狀元坊店內安歇,專與人寫詩作文,有時也到茶坊中吹笛,覓討些錢物度日。”仁宗便教茶博士“你去尋他來,我要求他文章。你若尋得他來,我自賞你。”茶博士走了一回,尋他不著,嘆道“這個秀才,真個沒福,不知何處去了。”正回轉來,卻好遇到趙秀才。茶博士上前樓住道“趙秀才,我茶肆中有二位官人等你,教我尋你不見。”趙旭慌忙走入茶坊,相見禮畢,坐於苗太監肩下。苗太監問道“壁上文詞,可是秀才所作?”趙旭答道“學生不才,信口胡?謅,甚是笑話。”仁宗問“秀才是成都人,卻緣何在此?”趙旭答道“來京趕考”。一邊說一邊於袖中撈摸。即時取出一把月樣玉柄白梨扇子來,正是仁宗掉的那把。苗太監接過看時,上有新詩一首。詩道
苗太監問道“此扇從何而得?”趙旭答道“學生從樊樓下走過,不知樓上何人墜下此扇,偶然插於學生破藍衫袖上,回去就胡亂寫了首詩”。苗太監道“此扇乃是此位趙大官人的,因飲酒墜於樓下。”趙旭道“既是大官人的,即當奉還。”
仁宗接扇後問道“秀才家居錦裡,是西川了,可認得王制使麼?”趙旭答道“學生認得王制使,王制使不認得學生。”仁宗道“他是我外甥,我修封書,著人送你一同去投他,教你發跡如何?”趙旭倒身便拜“若得二位官人提攜,不敢忘恩。”苗太監道“秀才,你有緣遇著大官人抬舉,何不作詩謝之?”趙旭應諾,當即作詩一首。詩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