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很像麒麟子。
光風霽月的姿態,懶懶散散的氣質。
是從骨子裡的相像。
燕溪之望著懶懶散散站在門邊上的少年。
她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襯衫,身影修長如玉,容顏俊美出塵。
月光灑下,少年單手插兜,周身縈繞著一股悠然的古韻,彷彿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一般,吸引人的目光。
張揚冷肆,便又矜冷貴氣。
燕少爺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漂亮的桃花眸底毫無波瀾,她淡淡掃過燕溪之後開口道,“我誰都不像我,我只是我自己。”
少年的嗓音清冷淡漠,話語之下的疏離冷漠十分明顯。
燕溪之的表情僵了一僵,她似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臉上激動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她保養得極好,40多歲的年紀,瞧著也像是30多,極為出挑。
燕陶淡淡說完這句話,單手抄著兜往門內行去,視若無睹地經過了燕溪之身旁。
燕溪之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整個人都動彈不得了。
她的目光追隨著燕陶,落在少年挺拔如玉的背影上,眼圈瞬間通紅了一片。
在即將抑制不住情緒和哭聲的時候,伸手捂住了嘴巴。
是。
她本來就是個不合格的母親,整整八年沒有去看過自己的孩子。
讓她在那樣的環境裡成長起來。
她本可以嬌生慣養,本可以擁有比旁人多的多的東西……
“是我對不起你……”燕溪之慢慢蹲下了身,“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