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縱一雙鳳目,眸色加重,加深。
宛若是染了墨一般,比山洞外的夜色還要沉上三分。
眼底似是有無數情緒交織,成了一張大網,似是要將對面的少年整個罩住一般。
他的眉目更加冷冽,冷意逼人。
望著少年風流肆意的模樣,竟是笑了。
那笑,在他俊美無匹的容顏上,邪佞宛若地獄修羅。
全然失了往日高山冰雪般透明的冷。
薄唇淺淺勾著,似是虛幻的刀芒一般,虛幻又危險。
他輕聲問,“你養的……什麼?”
那嗓音極輕,近在咫尺的似乎是在少年耳邊呢喃著一般。
極低,極壓抑。
男人迫近,他身上的衣衫尚是溼漉漉的,清寒的氣息混著清涼的雨水,侵入到燕陶的領地之中。
他緩緩靠近。
燕陶脊背之上莫名竄起極危險的感覺來。
男人的手握住了少年手腕。
力道極重。
他壓抑著幾乎是磅礴的怒意,薄唇泛著冷白,一字一句地喊了她的名字。
“燕、陶!”
燕陶緩緩眯起桃花眸,“你果然認識我。”
她的易容術近乎完美。
這個男人,竟能在幾十人中,一眼將她認了出來。
秦縱咬著牙,嗓音低沉,話語似是從齒間擠出來的,混著極冷冽的怒意,“我就該斷了你那胡亂撩人的貓爪。”
綁起來,藏起來。
總不會再有本事吃鍋望盆,胡亂撩人。
燕少爺手腕疼,聽到男人這話,冷笑,“你算——”
“轟!”
一道驚雷之聲,彷彿整個大地都顫抖了下。
燕陶驀地轉頭瞧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