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困惱甚至於煩惱,依照秦縱的性格,也不會喝酒逃避。
他只會冷靜的想辦法解決。
如今這般,應當是出了事情了。
且還不是小事。
簡易手裡頭晃著一瓶酒,面目中顯露出三分苦笑來,“做人是需要對比的,你瞧瞧我,再瞧瞧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總歸會有辦法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老人家的話,總是有些道理的。
秦縱輕輕挑了挑眉頭,劍眉微揚,語氣低沉,“她與旁的,只能選擇其一,你會如何選?”
“……他們不認可是正常的,更何況你還衝動地辭了集團軍長的位置,秦老爺子沒打斷你的腿就算是好的了。”簡易微微蹙起眉頭,“你總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情,就給喝成這樣吧?”
“呵。”
秦縱垂眸斂目,幽深晦暗的眸子望著酒瓶中搖晃著的酒液,清清冷冷地揚了揚眉頭,“若真是這樣,便好了。”
“那是怎麼?”
簡易不涉帝都政局。
他們雖然是兄弟,卻鮮少插手對方的事情,各自在各自的領域裡頭做事。
除非兄弟開口,否則絕不自作主張去幫助對方。
自然,柳無除外。
“就是啊三哥,你可喝壞了身體,咱們有事情,大家商量著就成了吧。”柳無開始擠眉弄眼地出餿主意,“大不了,你就扯了燕陶私奔,過兩年再跑回來。秦家那邊我們給你支應著,等生米煮成熟飯了,伯父伯母總也是改變不了事實了,他們也就承認了。”
“燕陶不是這裡的人。”
秦縱仰首灌下一口酒,只覺得腦中似是要炸開了一般的疼痛。
只是稍稍一想,少年離開的場景,心口便是一陣忍不住的窒痛傳上來。
他攥緊了拳頭,漆黑的鳳目略顯出沉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