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外,又有幾萬人被發現,雖然比較輕微,但也都被引來城東。
這些人的鄰居,幾乎全部受到牽連,一時間,又有十多萬人,進入城東。
對於天野山城來講,不管是不是真的感染疫病,只要有確認的人,周圍的鄰居都必須被控制。
“城主,情況不妙啊,還是有不少人,怕死在城東,就隱匿在家中,其中不乏西昆城的權貴家眷。”
這讓吳晨只覺得很是頭大。
“一切聽從陸鼎大人的安排。”吳晨此刻,心中期盼著張信景真的能夠找出這疫病根源,進行根治。
可是在陸鼎面前,根本不能夠如此表現,否則的話,自己怕是離死不遠了。
“不管是誰,得了疫病,不來城東,殺無赦。”陸鼎只有一句話。
天野山城諸多精銳戰士領命離去,他們要繼續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吳晨一直在石殿之外,沒有離開,等待試藥的結果。
一天之後。
張信景這才讓人傳訊給吳晨,確認他的藥有效。
吳晨心中狂喜,但卻不敢表現,陸鼎知道情況後,更是神色震驚,道:“你去,找他們取一碗藥來,我倒要看看裡面是什麼成分。”
“是。”吳晨第一時間,來到大殿馬車前。
“張神醫,可否賜藥給我兒?”他知道,這藥怕是一時半刻也到不了吳夕的嘴裡。
“不是說,吳夕乃是城主之子麼?要是出什麼問題,我們可負擔不起。”商尹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我也信任張神醫啊,可是身在陸國醫的管轄之下,我不得不低頭啊。”吳晨心裡苦,眼下為了求藥,再卑微的事情,都要去做。
馬車之內,張信景舀了一碗,想要給他。
商尹連忙阻止,給他使了眼神,覺得張信景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這陸陽的人才敢如此囂張,當即不鹹不淡道:
“想要我們賜藥,那也不難,那一位年輕人,口出狂言,讓我們心情很不好,讓他來三跪九叩首,我們就能賜藥。”
“張神醫,你這是為難我啊。”吳晨臉色發青,自己根本不敢說這個話。
“你只要如實轉告就可以了,人在屋簷下,如果對方都不把你兒子的命當命,覺得你們的命,都還沒有他的面子重要,這樣的人,你還要為他效忠麼?”商尹反問了一句。
“我知道了。”吳晨知道,自己藥肯定是拿不到了,除非陸鼎自己親自來拿。
他轉過身去,來到城東入口處。
將商尹的話,悉數轉達。
陸鼎勃然大怒,道:“那張信景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態度?”
“去吧,既然人家要讓你三跪九叩首,那你就要去,不然的話,如何能夠得藥。”這個時候,得到訊息的陸陽也出現了。
他沒想到張信景竟然如此之快,就能夠製出有奇效的藥,心中將信將疑。
陸鼎聞言,臉色難看,顯然不願意。
“誰讓你不讓吳夕公子試藥,既是你提出來的,總要讓張神醫吐心中一口惡氣。”陸陽慢條斯理道。
“是,師尊。”陸鼎心頭大恨,這明明就是自己師父的意思,結果卻要自己去受辱。
可縱然心中不悅,他也沒有絲毫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