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陸鼎當著吳晨的面,將藥一口灌下,道:“我先調息了,你再問他們要,畢竟這可是我三跪九叩首得來的,給你兒子喝浪費了。”
“吳晨,讓天野山城的所有精銳,將城東區域悉數封鎖。”陸陽看了他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是。”吳晨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的神情。
陸鼎當著吳晨的面,道:“一輩子是我師父的人,你就別想著要投靠別人,看出來你很想讓張信景救你的兒子,那就自己去求啊?”
“陸公子,我錯了。”吳晨當場下跪磕頭。
“哼,廢物。”陸鼎掩著口鼻,看了吳夕一眼,滿臉厭惡離開這石[ ]殿。
雖然吳夕有被治療過,但這裡依舊充斥著疫病力量,使人體內汙濁所排出的惡臭。
吳晨的臉色,逐漸變得猙獰。
看著自己的兒子,神色面如死灰,那對他來講,就是救命的藥。
“你放心,爹一定為你求藥。”吳晨知道,這種時候只能夠靠自己了。
“爹,我們為天野山城,盡心盡力,可是卻被他們如此對待,我不甘心啊。”吳夕眼睜睜看著陸鼎,就將他的救命藥那麼喝下去。
“你先好好休息,爹先去給你求藥。”吳晨咬著牙,心都在流血。
為城主,看著自己的子民被疫病折磨致死。
為下屬,看著定投上司對自己見死不救。
為人父,讓自己兒子見到自己如此被人踐踏尊嚴的模樣。
他走到石殿之外,一聲令下。
“陸公子有令,將整個城東,層層封鎖,尋常人等,不得入內。”吳晨一聲令下。
“是。”石殿周圍的精銳,第一時間動身。
吳晨則是第一時間,走到商尹等了所在的馬車前,躬身行禮道:“請張神醫再次賜藥。”
馬車之內。
憨憨與小白,面色有些變化,顯然引出體內不少的精血,對兩者有不小的消耗。
“怎麼說?”張信景再看商尹。
“第一次求藥,必然是姓陸指使,這一次是為他的兒子,吳晨此人,也算是心繫城中百姓,我就故意想要刁難姓陸的,並不想刁難他。”商尹笑道。
“那我就給他送去。”張信景很是溫和。
“我來送。”商尹從他手中界接過一碗湯藥,而後走下馬車。
“多謝公子。”看到如此情景,吳晨神色大喜。
“謝,要有誠意,不是嘴上說的。”商尹道。
吳晨第一時間,三跪九叩首,道:“求張神醫賜藥。”
“這還差不多。”商尹這才將手中的藥,遞給他,道:“看在你心繫城中百姓的份上,才給你的。”
“多謝!”吳晨雙手接過口,嘴型動了動。
商尹心頭一緊,但神色依舊,道:“滾吧,以後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帶在身邊,來冒犯我們張神醫。”
吳晨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商尹則是慢條斯理回到車內,張信景感嘆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記仇,畢竟他在陸陽轄下,說話自然要看背後之人的意思。”
“我不這樣為難一下,他就危險,陸陽的人要三跪九叩首,他來求一下,我們就送了,他還能活嗎?”商尹神色凝重,道:“還有,我們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