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事。”

“曾經元宗有高層對瘋婆婆展開圍剿。”

“但是最後那些人都莫名斃命，而瘋婆婆依舊毫髮無損，自那以後，就沒有什麼人敢招惹她。”

白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馬車到陰山腳下，騰空而起，沿著崎嶇的山路，沿途緩緩而行。

此地的陰氣極其之重，商尹透過自己的感知，發現陰山邊緣有大陣佈局，使得這裡的陰氣無法外洩。

因為這很有可能會造成無辜傷亡，可是外界的陽氣卻能夠層層滲透，故而使得陰山生機盎然。

沿途所見，鳥語花香，在陰山邊緣，花團錦簇，奼紫嫣紅。

只是越往中心的區域去，能夠恣意生長的植物就越少，陰獸暗俯，滲人的冷意開始瀰漫。

不知不覺，商尹發現這四周的天地氣息開始發生變化。

周遭場景，空間都在發生變化，讓白芨的車伕不由得臉色一變，如臨大敵。

前面出現了一座涼亭，周遭百花齊放，一隻只蝴蝶飛舞，光怪陸離，極不真實。

亭中有一名衣著華貴，端莊的婦人，容顏極美，她看著馬車似乎已經在這裡等待了許久，站起身來。

“這就是瘋婆婆麼？”商尹不曾想，這才進入陰山沒有多久，竟然就遇上了。

“對，瘋婆婆一般不會主動傷害別人。”白芨神色有些驚詫，特意道：“可以聽一聽，她想說什麼？”

兩人從馬車走下來。

“這哪裡是婆婆啊，分別就是姐姐，少婦啊！”商尹見這瘋婆婆的容顏，原本還以為是名老嫗，不曾想竟是這等美少婦，只是鬢邊多出幾絲白髮而已。

也不知道那些叫她瘋婆婆的人，是何居心。

“你是連婆婆都不放過了嗎？”商素問的聲音突然傳來。

商尹忍不住嘴角抽動了幾下，感覺自己著實有些冤枉，實話實說嘛。

“兩位這是路過麼？”瘋婆婆笑容溫婉，渾身上下，一絲不苟，吐字清晰，根本不像是瘋子。

“不是，特意來找您的。”商尹倒也很直白，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自己感受到的，才是真。

“找我這老婆子做什麼呢？”瘋婆婆笑道。

“聽您講故事，講逍遙宗的故事，講南華真君的故事。”商尹直視瘋婆婆，笑容燦爛。

“你不怕被我這瘋婆婆給騙了？”她坐在涼亭椅子上，姿態端莊。

“只是聽故事而已，不存貪心，被騙也無妨。”商尹也跟著坐在，白芨不敢坐，便在一旁站著。

那車伕至始至終看著，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極其戒備，不敢有絲毫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