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魁沒拒絕,“那你等下我給你找個裝酒的傢伙去!”
取東西是假,拿錢是真!
冷媚兒做著菜,屋裡的動靜也沒落下,等孟得魁從屋裡出來時已經把錢準備好了。
“家裡的罈子都被我用了,沒適合裝酒的東西,不然直接買一個吧?”
孟得魁直接從那一把有零有整的錢裡拿出一張十塊的,其餘的全裝裡口袋裡,點頭:“行,那玩意兒也沒多少錢,順便多打一壺明兒給咱爹拿過去。”
農村的供銷點,散裝白酒也就幾毛錢一斤,為啥這麼便宜呢?
因為裡頭都不知道摻了多少水了,本來要賣八毛九毛一斤的六十度散白酒,摻完水四毛一斤,四毛一斤還算好的,別的村還有賣兩毛一斤的……
反正就挺顯酒量的,像孟青山這樣的一個人都能喝個二三斤,不帶醉的!
酒扁兒有好幾個容量,二斤的五斤的十斤的,孟得魁怕不夠,直接囑咐孟青山可著錢買,裝在兩個酒扁裡,能買多少買多少。
孟青山一聽就樂了,他家媳婦管他管得緊,平時想喝兩口,那是不存在的,他就只能饞著!
看樣子今兒他倒是能喝個痛快了。
孟青山拿著錢屁顛屁顛的就走了。
他走之後,孟滿倉直接拿出一個小帳本兒,“你看看,這都是當時花出去的賬,不過,和我當初預計的有些出入,有些超支了。”
文家房子的破敗程度超過了他們的預期,修起來就麻煩了些,多費了不少的工,還多用了不少的瓦片,當時孟得魁給的那些錢就沒夠。
孟得魁看著那些帳目就頭疼。
在港城學繁體字的經歷實在是太特麼讓他難忘了,現在再看這些簡體字就不太習慣。
他假裝拿起來隨意的翻了翻,然後直接看了最後一行上支出的總數,“超了二十二塊八對吧?”
孟滿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確實有點多了!”
孟得魁將帳本往炕上一扔毫不在意的道:“多啥多,今兒我都看了,那房子修的挺結實的,我老丈人也說多虧了你費心操持了,要不然去年冬天那場大雪他那房子就得塌!”
說完孟得魁就從兜裡掏出一把錢,從中數中五十塊往孟滿倉手裡一放,“拿著,多的就是你的辛苦費,哥們謝謝你了啊!”
孟滿倉趕緊推辭,“憑咱倆的關係,我幫忙不是應該的嗎?你把料錢給我就行,多的我可不能要!”
“幹啥不要?你當我瞎的?
上面根本就沒記你的工!
我哪兒多給了?”
孟滿倉確實沒打算收哥們的錢,所以這帳本上就沒他上工的帳目。
“就算我拿工錢,也用不了這麼多!”
他要真接了這些錢,還配和三哥稱兄道弟嗎?
“怎麼用不了了?你把這麼件大事幫我辦了,讓我在丈人家露了臉兒,我且得好好謝謝你呢,就這麼點兒錢我都嫌給少了!
是兄弟就別墨跡!”
孟滿倉還要推辭,孟得魁卻不想再聽他說了。
“你要還把我當兄弟就趕緊把錢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