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頓住,隨時惡狠狠的說出了今天一早就想說的話,“變態!”
傅律白也只是笑得更加浪蕩風流。
那日之後,沈晞好幾天都沒好好搭理過傅律白,但她這個樣子,傅律白偏偏又品出幾分閑情滋味來,看著她輕笑。那笑真的很輕松風流,帶著股抓不住的散漫疏狂來,很是拿人。
沈晞心髒不由跳漏半拍,佯裝著氣意,卻又遙遙看他。
真是好勾人的傅律白啊,以後她怕是再也遇不到這樣的人了。
那段時間,她看著他帶著那串佛珠從她面前飄過她都會不自在,無法再正視那串佛珠,如果之前看傅律白帶著佛珠是滿滿地清疏矜貴,現在則成了妖僧的罪證,白天阿彌陀佛禁慾拉滿,可一到了晚上就像是扒下了皮,荒唐是做盡,等佛曉光照進,又披上袈裟唸佛珠手中掛念一聲阿彌陀佛,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所以沈晞決定痛定思痛,實在不能再這樣荒唐無度下去。
傅律白也發現了她的早出晚歸,很忙的樣子,覺得出奇,茜茜小姐怎麼捨得往外跑了。
她確實是個體驗派,喜歡感受體驗新鮮的事物,覺得新奇的東西都想體驗一把,但其實如果沒有新鮮事的話,她其實是個很宅的人,其實傅律白覺得她主要是懶,喜歡窩在一處不動,跟個貓似的,要是沒事她能窩在舒服的沙發上曬半天太陽,但要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新鮮事又會“噌”的一下起身,不需要開機預熱。
所以新裝修好的水晶宮那裡,他特意在樓上樓下的房間裡,尤其是落地窗旁,都放了很舒服的或榻榻米或吊椅,總之讓她有地方可窩,窩的舒服盡興。他們已經搬了進來。
傅律白也沒多問,他其實不太愛萬事都插手,畢竟很多事自己去開拓參與才更有意思,也更能成長。他不願看她的“生長痛”所以在關鍵時,會出手,可也不會願她永遠不成長,只在原地踏步,那樣會毀了她。
她這樣優秀的小姑娘,應當不停成長,去看更加廣闊的世界。
不過沈晞沒過幾天,便很興奮的自己告訴他,“傅律白,我找到工作啦!”
原來她這幾天忙活不見人影,是去找工作了,傅律白微怔,有些好奇的問:“哪裡的工作?”
“壹峰國際!前臺!”她驕傲又滿意的說。
壹峰國際在銳昇對面,離他很近,她特地找的。
但傅律白忘了告訴她,他當時在這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程開霽看他反正也是要處理些工作的,便給了他個辦公室,其實他並不需要去,在家就能處理,他也已經很久沒去了。
沈晞非常霸道,說:“那不行,我都過去了,你也得去,不然我找在那裡不就白找了麼。”
“你真是,自己工作還不夠,還得要人陪。”傅律白一時間不知道,這是給她找工作還是給自己找工作,又說:“你做來做去,就是去做前臺,那你還不如直接再回來為我打工。”
“天吶,”沈晞語氣誇張的說:“你白天晚上都想壓榨我,你好惡毒。”
傅律白眉梢微挑,淡淡睨著她,語氣深長的問:“我怎麼壓榨你?”
說著卻已經卻已經實際行動來展示,側過身來就想要吻她。
沈晞和他碰了碰唇,又將他推開,說:“所以,我嚴重禁止辦公室戀情。”
傅律白意有所指,“難怪那個時候離職,原來你當時就對我別有用心,圖謀不軌。”
“是啦是啦,那個時候就喜歡你啦。”她大方承認,又抱怨說:“你這樣我好沒面子啊。”
“那要怎麼辦?”傅律白漫不經心的含笑問。
沈晞說:“你也要給我講一個你沒面子的事情,讓我心裡平衡一點。”
其實他們都知道,她只是不想有更深的糾纏和瓜葛,可以隨時抽身。她總是這樣清醒,清醒的讓他放下心來,到時她總會好過一點,不會太受傷,也放心,她大概無論何時,身邊有沒有他,都不會受到傷害;也清醒的有時讓人覺得絕情,讓人懷疑,她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還只是一時的興起,畢竟她現在正是什麼都感興趣又什麼都做不得數的年紀。
傅律白垂眸輕笑了下,再抬眸時神色如常的帶著幾分淺笑說:“之前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卻被人不小心破了咖啡,他只能一身咖啡的和人寒暄。可他太淡定自若,別人只覺得他這是新款式,知情的也只當他心有成竹,所有人竟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沈晞覺得匪夷所思,卻又想起他無論何時都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又覺得正常,可還是忍不住笑,“那你沒覺得尷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