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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魂魄歸

夢醒魂魄歸

葉皓使勁搖了搖了搖暖暖,她睜開眼睛,用手拍了拍頭問道:“我又暈倒了?”

此時夏萱已經進來,匆匆給葉皓行禮後扶起她坐下,撫著她的背安撫道:“嚇壞了吧,我就不該單獨將你留下……”

暖暖倒是顯得很平靜:“倒也沒有,只是剛才……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文瑤在對另一個人說話,而我在旁邊看著一樣。”

夏萱嘆了口氣,說道:“還說沒嚇壞,都開始說胡話了,走,咱們去寢殿休息。”說完帶著暖暖向葉皓告退。

暖暖真的好像沒經歷過剛才的事一樣,還在問:“怎麼查出來的?”

“只有你的酪酥是冰的,而且冰化了,自然與別的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葉皓聽著這話十分不解,問冰綃道:“你是覺得公主剛才是說胡話嗎?”

冰綃搖搖頭:“回陛下,不像,屬下以前說過的那個侍衛也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難道真的是‘離魂症’?葉皓捏了捏眉心,想著季蕭什麼時候能傳回來訊息來。

他看向冰綃,說道:“今日之事你有功,重賞。”

“多謝陛下,保護公主安危本就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不需要賞賜,只是……”

“只是什麼?”

“屬下有一事不解,為什麼不就地懲罰了下毒之人?”

葉皓嘆了口氣,說道:“別的侍女或許可以,但是她卻不行,她是朝臣親眷,前朝後宮牽連甚廣,朕還需斟酌一下怎麼處理。”說完他拿起匕首交到冰綃手裡,感嘆道:“冰綃你是不是覺得朕變了?以前賞罰分明、從不拖泥帶水,可現在卻是這般瞻前顧後的。”

奉命行事,不質疑上級,是冰綃所接受的教育,但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屬下只知道,公主現在的日子過得……不開心。”說罷立即跪下,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

“怎麼說?”葉皓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會如此說。

“在王府時,公主出入自由,可現在,公主不是去佛堂就是在屋裡,就像……就像籠子裡的鳥一樣,連個朋友都沒有。”

葉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知道暖暖雖不是個愛熱鬧的人,但如此牢籠般的生活對她來說也是禁錮,於是他回去後下了一道聖職:召師英玉回京。

下毒事件似乎並沒有對暖暖造成影響,她的日子照舊。

倒是舒雁很自責,怪自己偏偏選在那一日出宮去。

但冰綃卻指出,文瑤就是挑在她出宮的日子才下的毒,並點評了文瑤下毒的手法及善後之事都處理得很拙劣。

文瑤自然沒有被處死。

她被關起來後,葉皓立即暗中派人去給文家通風報,文輝夫妻聽聞此事,抱頭痛哭。

文輝恨不得將這不肖之妹在宗族中除名,奈何他的夫人一再苦求,他不得已想了個辦法:自請攜家眷調任東南閩中,教化蠻夷,為舍妹將功贖罪。

東南閩中,自古南夷所佔,雖歸降梁朝,終是不與之同心,眼下新帝臨朝,急需宣揚國威、教化四夷。

此事艱難且長久,葉皓正愁派誰前去,文輝此舉正中他的下懷,當然他也知道文輝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有如此請求。

一切都順理成章,前朝後宮之事皆大歡喜。

舒雁將這些事說給公主聽時,她並不感興趣,錦囊已化作五指山,重重壓在她的背上、壓在她的心裡。

如果沒有意外,她想她會與這塊“石頭”共度餘生。

漸漸地,她也察覺出似乎出來一些問題,她派去看守錦囊的侍女阿昭,似乎與外人有了交流。